第二十八章 馬連清的幫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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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兵走出牛經理的辦公室,他沒有回家,而是一個人昏昏沉沉地來到了辦公大樓前的那條堤壩旁。恆星機械公司辦公大樓與宿舍區之間,,有一條長長的堤壩。堤壩是為防洪做得渠。防止夏天裡出現了洪水,會淹沒了宿舍區和廠區。
堤壩裡經常還流淌著溪水,那水雖然不大,卻是清清地流淌著,裡面還有魚蝦。堤壩也就成為宿舍裡孩子們來玩耍的地方,大人們在夏天裡,也會跑到堤壩邊乘涼。可是近些年來,由於廠裡治汙不好,將一些汙水給排放進了堤裡。堤裡的水變得渾濁了。孩子們不來這裡玩了,大人們也不來這裡乘涼了,經常還會聞到一種刺鼻的氣味。
朱兵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過了防洪渠邊,根本想坐下來好好地休息一會兒。沒想到他卻是聞到一股子刺鼻子氣味。他抬頭向防洪渠裡看去,水非常地渾濁,堤岸兩邊的好多樹木,也給枯死了。朱兵覺著不能在這裡坐了,他又向前邊的公路上走去,走到一處臺階處,便坐下來休息了。
正值秋天,天高氣爽,天氣不冷不熱。當他坐在臺階上休息時,身子被太陽曬得烘烘的,他坐在那裡,伸展了假肢,不知不覺中,就給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當他覺著有人推他,當睜開眼睛時,他看見馬連清站在他的身邊。
“嗨呀,老夥計,你這是怎麼啦?為什麼要躺在這裡睡覺呀?”馬連清叫醒他後,有些不解地看著他,驚訝地問他說。
朱兵揉著發澀的眼睛,坐起身來,抬頭看著馬連清,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給睡到這裡了。他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是從牛經理的辦公室裡出來的。於是他將自己找牛經理的情況,一骨腦兒地說給了馬連清。
馬連清聽完了,表現的非常氣憤,他抬頭看著朱兵用很同情的口氣說:“他媽的,就因為那麼點小事兒,牛經理就一直沒完了。唉,牛經理這個人呀,我真得是把他給看透了!他從來不為職工辦一件好事,就是知道自己撈錢。你再看看他身邊的那些人,都是些什麼東西呀!唐檜,當著個副經理,卻是貪得無厭,完全是一個趨勢附炎的人!田斌,也是見風使舵的,會溜溝子。唉,牛經理身邊有了那麼多這樣的人,你想公司裡還能好嗎?他還能給職工辦件好事情嗎?朱兵,你瞧著吧,牛經理如果這樣下去,不改自己的做法,遲早會有一天,他是要倒大黴的!”
朱兵搖著頭說:“咱們現在不說這些了,我今天去找牛經理,主要是想跟他再好好地談一談。唉,沒想到我去了,牛經理還是那種態度。你說,我弟弟他沒有個正經乾的,我心裡實在是發愁呀!”
馬連清看見朱兵愁眉苦臉的樣子,他站在那裡也在替他發愁了。發愁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來件事情。前些天鄉政府的領導跟他曾經說過,他們那裡建起來一個建材廠,想要找一位可靠的看門人。馬連清當時沒有想到朱小立,也就沒有答應此事。現在朱兵說了,他才想到了朱小立,忙問朱兵說:“嗨,老夥計,假如鄉鎮企業裡要個看門人,你願意不願意讓你弟弟去那裡看門呀?”
朱兵就像一隻餓極了的狼,哪裡還管什麼看門不看門呀!他覺著,只要是有個地方能把弟弟安排了,不用他操心了,這就是他最大的心願。他聽了馬連清的話,立刻向他說:“哎呀,小馬,你還問我這些呀!只要是能給他安排個地方,不用我操心了,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唉,小馬,你是不知道呀!因為我弟弟的問題,已經把我給搞得焦頭爛額了!”
馬連清看見朱兵願意讓朱小立去,他立刻對他說:“好!那你就等著吧,我跟鄉政的領導再說一說,看他們找到了人沒有。如果要是沒有找到人,我就說一說,讓你弟弟去吧。朱兵,我給你說,現在人家鄉政府也在發展經濟呢。他們在咱們的宿舍的西面,新建起一個建材廠,離咱們的宿舍不遠。我認識鄉政府裡的那些領導,前段時間我去他們那裡了,他們跟我說過此事。當時我沒有想到你弟弟,也就沒有詳細來問。現在你弟弟想去了,我跟他們說一說吧。”
朱兵聽完了馬連清的話,他彷彿是在茫茫的黑夜裡,突然看到了一盞明燈;又好像是在浩瀚的沙漠中,突然見到一片綠洲。他大喜過望地看著馬連清說:“小馬,如果你要是能幫我弟弟找到工作了,我真得是非常地感謝你了。”
馬連清擺著手說:“你看你,老夥計,咱們是誰跟誰呀,你怎麼還用說這樣的話呀!”
朱兵說:“小馬,你是不知道呀,我弟弟沒有了工作,真得是把我給搞得心身不安了。”
馬連清看見朱兵真得是非常著急,他安慰他說:“好,我盡力而為,你就等著訊息吧!”
朱兵聽完馬連清的話,腦袋彷彿一下子不昏了。他隨即從臺階上站起身來,看著馬連清說:“小馬,你要是能幫我弟弟找到工作了,我真得是非常地感謝你了。”
馬連清向他擺著手說:“感謝什麼呀!好啦,我到辦公大樓裡還有點事兒呢,你也趕緊回吧。”朱兵目送著馬連清走進了辦公大樓裡,他這才慢慢地往宿舍裡走了。
朱兵回到家裡,看見楊惠琴坐在沙發上,手裡在翻看他看著的那本《復活》,他隨即向她說:“喲,你也想要看書呀?”
楊惠琴將身子扭了扭,沒有搭理他,將書又放回到床上去了。朱兵走過去,緊挨她坐在沙發上說:“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呀?唉,當時是我不好,不應該向你那樣發脾氣了。”
楊惠琴沒有答理他,將身子又向遠處挪了挪。朱兵抬頭看著她說:“當時是我喝得酒多了,思想有些衝動,請你還是多多地原諒我吧。”朱兵說完了,抬手拉起她的胳膊說,“如果你覺著還不消氣,那就抬起手來,狠狠地打我幾下吧。”
楊惠琴把手抽回去,看了朱兵一眼,“撲哧”一聲笑了。然後她說:“你的腿有毛病,還敢喝那麼多的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