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物業經理何必民又站了出來。

繼續和稀泥,勸說道:“大家都忙了這麼久了,依我說,要不就算了吧,就算找到了人也就是口頭教育,罰點款而已……”

沈島聽完,再次看向了秦牧。

沒有表態。

這個案子的當事人是秦牧。

雖然他也很想幫忙找到拋物者,但沒有調查令的情況下,根本無法進行取證。

而要向上級部門申請調查令……

至少需要造成了嚴重後果,目前這種情況根本申請不下來調查令。

也就是說……

只要對方不承認,他們是沒有辦法的。

何必民也將目光投向了秦牧,故作委屈地說道:“秦先生,你看……民警同志也忙一晚上了,不是我們不配合啊,實在是找不到人啊。”

然而……

秦牧卻板著臉,冷哼道:“算了?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高空拋物的行為,本質上和謀殺就沒有區別。

就這麼放任對方逍遙法外……

他今晚怕是睡不著覺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既然沒人承認的話,那我明天就去法院遞交起訴書,告這一棟樓吧。”

話音剛落。

“什麼?”

沈島和何必民兩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直接狀告一棟樓?

秦牧的這個想法,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秦,秦先生,我知道你很氣憤,但……起訴一棟樓沒必要吧?”

何必民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棟樓裡,就只有一個拋物者,其他人都是無辜的啊,告他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秦牧掃了眼何必民。

直接反懟道:“拋物者不找出來,給他應有的教訓,你能確保他不會再扔第二次?這次沒砸到人,下次呢?”

何必民被這麼一反問,頓時語噎。

的確。

高空拋物這種行為,非常惡劣。

這次對方沒有受到任何懲處,逍遙法外,難保不會再扔一次。

畢竟……

扔瓶子下來的代價,幾乎沒有。

正在此時。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島忽然開口說道:“就算你起訴一棟樓,恐怕法院也是不會受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