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有些激動地問周敏濤,言語間,周敏濤似乎感受到了江華的牴觸情緒。

正想說些什麼,就聽周娥朝這邊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江華後腦勺上,教訓說道:“誰跟你開玩笑?你這小子,自己不上心,我們不得多幫著操心嗎?

要我說得虧有修堯和淺舒兩個好孩子,我還沒怎麼跟他們提這件事,他們兩個就上心了!你要是有他們倆一半上心,你媽我也不用這樣成天坐著乾著急了!”

“媽!你著什麼急?您兒子我還就二十多歲,有什麼可著急的?就是再等個十年,我也能找得找物件的好不好?”

江華不過是這麼打個比方,他媽周娥卻不知怎的突然緊張起來,瞪著一雙大眼睛衝江華說道:“什麼?你還要讓你媽我等十年?臭小子?那你媽我豈不是最少還要等個十一年才能抱上大胖孫子?”說著就要動手教訓江華。

江華連忙起身躲避,對老媽解釋:“我的親孃!我就是打個比方,您幹嘛呀?還真較真呢?”江華邊躲邊無奈地看向自己的老媽,隨之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旁邊的周敏濤。

周敏濤其實早已攔下表姐周娥,幫著江華解釋:“表姐,你這是做什麼?小華就是說說而已,不是認真的,你犯得著打孩子嗎?”

“他哪裡只是說說?我看這小子就是誠心的,我要是不狠狠教訓他一番,他指不定真給我耗個十年八載的,到時候我這一把老骨頭照顧自己都成問題,還怎麼帶我的寶貝孫子?”話雖這麼說,周娥其實還真沒捨得對自己的親兒子下狠手,不過拍了他兩下,做做樣子。

周敏濤那麼一拉,她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擺出一張兇巴巴的臉怒對兒子:“臭小子!我可不管你怎麼想的,你到了這個年齡就該做這事,從現在開始,你三個月之內必須給我找到女朋友,一年之內必須把婚給我定下來,再敢跟我耍花樣跟我拖,小心我抽了你的筋。”

“表姨要抽誰的筋?”夜修堯和月淺舒這個時候擰開門進來了,見著沙發上氣呼呼的周娥,結合剛才自己聽到的那番話,夜修堯心中大概已經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可他非但沒有裝著沒聽見,反而不嫌事大的故意將事情挑起來,說道:“表姨,您跟誰置氣呢?可別生氣了,生氣傷身子。”二人脫下外套,將包掛好,再一左一右坐在周娥身邊關懷呵問。

月淺舒倒也罷了,夜修堯那個樣子,可著實令江華看著惱怒的很。他哼了一聲,恨不能上去甩夜夜修堯兩巴掌,踢他幾腳。

周娥看著江華那個神情,用嘴努了努,生氣地說:“除了這小子,還有誰能惹我生氣?混賬東西,居然敢跟我說十年!你要是真敢等十年再結婚,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媽,我那不是玩笑?不是比喻嗎?您還真當真?”江華無語,自己的這親媽,可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月淺舒這個時候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便安慰周娥說:“表姨,我表哥就是跟您開個玩笑,哪裡能真的等上個十年八年?如果真是這樣,他願意等,我們也不會答應,是吧,媽?”

“是呢,月兒說得沒錯,還有咱們這幫子女人,能讓小華那麼做嗎?放心吧,表姐,就是一時玩笑。”

“是啊,表姨,這件事我嚴格服從我媽和淺淺的意願。”夜修堯馬屁一聲,隨後捅了捅月淺舒的胳膊,再對周娥說:“其實表姨,我們現在就有一個特別好的人選,表姨您要不要過過目?把把關?”

“不用!我謝謝你!我謝謝你全家!”江華急忙打斷,換來的是周娥一聲呵斥,一個白眼。

然後喜笑顏開,精神抖擻地問夜修堯:“修堯,你可不是在騙表姨吧?這麼快就物色到了一個人選?”

“表姨,我哪能騙您呢?要不是覺得不錯,心中有譜,我能當著您的面說大話嗎?其實這人啊還真不是我物色的,是淺淺,不信,您問淺淺!”夜修堯轉手就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月淺舒。

隨後向月淺舒眨了眨眼,示意月淺舒按照之前說好的那樣回覆周娥。

月淺舒領會到夜修堯眼中的意思,小臉淺淺一笑,拉著周娥的手開始贅述:“表姨,是真的。我今天不是去修堯公司上班麼?就和人家混熟了。

姑娘人是我們部門一個新來不久的小姑娘,全名叫做劉玲翠,小名叫翠兒,洪城本地人,父母是雙職工,家裡還有一個讀高中的弟弟。

姑娘人長得清秀,脾性也很溫柔,和我表哥很配。表姨,您看,我把照片都給帶來了,要是您覺得沒問題,過兩天我把人約出來,大傢伙一起見見,好不好?”

月淺舒跟著掏出手機,將夜修堯從總控秘書那兒要來的翠兒的職業照開啟給周娥以及旁觀的媽媽觀看。

其實月淺舒才去公司一天,隨和劉玲翠有說有笑,但和這劉玲翠還沒熟到十分了解的地步上。

她之所以嘰裡呱啦一下子在表姨面前說這麼多,完全是因為夜修堯向她介紹說他們公司的總控秘書告訴他這姑娘不錯,很適合月淺舒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