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你做的能和我做的比嗎?少廢話,不用你做就有的吃,趕緊洗臉刷牙去吧,別在這兒嘚吧嘚吧。”

求老婆求老婆,他現在是要求娶親親老婆,能不親力親為展現展現自己的誠意嗎?要是什麼事都讓嚴三做了,還叫個什麼事?

在丈母孃跟前沒誠意不說,還會讓人以為他夜修堯擺譜。

多不划算?

“修堯,這麼早呢?怎麼不多睡會兒?鄉下地方簡樸,睡得不習慣吧?”周敏濤笑著說道,面容溫柔,語言隨和,一點都不像是難說話的主兒。

其實夜修堯心中也明白,這周敏濤的確是不難說話,之所以昨晚上和月淺舒說那些,完全是出於一個母親的立場,一個母親對女兒保護的立場。

所以他一點也不怪她。笑嘻嘻上前相迎,說道:“沒有,我這人沒那麼矯情,到哪兒都習慣。媽,淺淺還沒起來吧?這樣,您先刷牙洗臉用餐,淺淺的等淺淺起來了我再給她做。”

“你這孩子,太懂事了。不過也別這麼慣著她,月兒還小,你這樣慣著她會把她慣壞的。”

“沒事,淺淺是個懂事的姑娘,慣不壞的。”

“再懂事也有恃寵而驕的時候。修堯,我正想和你說呢,過兩天我就把這兒的工作辭了,和你們一去洪城。不過,我要說的是,你和淺淺雖然領了證,終歸不是實實在在的夫妻,這有些事還是避一點嫌疑的好。

這樣,我想好了,我跟你們去洪城後就在洪城租個房子,然後把淺淺接到我這邊來住。你們倆要談戀愛我不干涉,只是不到真的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時,還是不要再住在一起,免得懷了彼此的名譽,你說好不好?”

周敏濤一臉柔善的笑意,話也說得相當平和。

但話裡的意思,若非夜修堯昨晚聽過,真要被她嚇一跳。

“媽,您說的有道理,都是我慮事不周,我同意您的做法。但把您和淺淺兩個女人放在外面我這心裡實在不安,所以這件事還請媽您做個考慮,回去洪城後呢您和淺淺還住在我們的別墅,但是您和淺淺住主臥,我搬到次臥去,這樣互相有個照應,也不影響什麼,媽您說是不?”

夜修堯看著周敏濤的眼睛,一點不見慌亂之情。

周敏濤瞅著,心想:你果真不是一般人,腦子轉的快不說,說話也有技巧。分明是想留住月兒,還一套一套的這麼多道理。

什麼慮事不周?你都三十幾歲的人了,又經歷過那麼多風風雨雨大風大浪,哪裡像個不懂事的小少年?

假結婚的時候就和月兒住到了一起,什麼用意,還用說嗎?月兒年輕,傻乎乎的,你忽悠也就忽悠了。

我可不能跟著犯糊塗,因而說道:“這個……這個過兩天再說吧。”當然,周敏濤也沒有完全拒絕夜修堯,畢竟她看得出來夜修堯是個不錯的男人,自己的傻女兒也喜歡他,所以她不會一刀斬下來斷了各自的後路。

但是否去別墅住,還有待考慮,有待商量。

“媽,這還考慮什麼?別墅是現成的,屋裡的東西也是現成的,您現在如果要去洪城住,住進去就是。但是要租房子的話,租房子、搬東西麻煩不說,還不安全,媽,所以您還是……”

夜修堯的話還沒說完,大門口驀然走過來一個男子的身影,先衝著周敏濤叫了一聲周姨,然後臉色一沉,衝著夜修堯責問:“你是誰?你在這兒做什麼?”

“華子來了?”周敏濤轉頭,見到男子立即笑著迎了上去。

夜修堯則跟著淺聲呢喃了一句,問道:“媽,這位是?”

“你叫我周姨什麼?媽?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兒?”男子不善地盯著夜修堯,然後說,“哪來的江湖神棍?我告訴你,你少騷擾我周姨,我周姨從來沒有生過兒子,唯一的一個女兒還在十年前弄丟了,你這混混少在這兒裝!趕緊給我滾開!”

男子儼然把夜修堯當成了不良社會人士,正在這兒欺負周敏濤。

於是放下手中的禮物,抄起一根木棍就要向夜修堯打過去,急得周敏濤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個勁地勸他把棍子放下。

男子的體格夜修堯完全可以對付,但他沒有出手,因為他很冷靜,聽見周敏濤叫了男子一聲華子,又聽見這華子叫了周敏濤周姨。

男子沒能聽進周敏濤的話,以為周敏濤是怕他鬧出事來,所以還要打夜修堯。

卻在棍子落下的前一瞬,被一個嬌小的身子給擋住了,是月淺舒。她剛起床,身上還穿著睡衣,頭髮蓬亂著,眼睛也沒完全睜開,卻怒氣洶洶地懟男子,說道:“你這傢伙哪來的?怎麼在我家胡作非為?我告訴,你趕緊走,再要是敢胡來我可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