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舒母女二人聽後很快相攜出了門,月淺舒更在調侃,說夜修堯這麼個大少爺連廚房都沒見他下過,在這鄉下的土灶能做得出來飯菜?別是一鍋糊糊才好!

“媽,淺淺,飯菜我都做好了。家裡沒什麼東西,只有幾個雞蛋、一隻鯽魚和幾把青菜,我就都給做了,待會兒吃過飯後我讓嚴三開車去鎮上買點回來。”夜修堯邊端著菜飯邊走過來,身後跟著拿碗筷的嚴三。

很快桌子上擺了三菜一湯,分別是水煮鯽魚,炒青菜,西紅柿炒雞蛋,雞蛋湯,風輕輕地吹來,散發出淡淡的香味,賣相看著也不錯,月淺舒好奇,從嚴三手中拿來筷子各嚐了一點,味道也挺好,於是說道:“這菜色香味俱全,看著就不像你能做出來的,老實說話,是不是嚴三做的,你再拿來獻殷勤?”

“胡說什麼呢?你這小沒良心的,盡冤枉我!這可是我一手烹飪的,嚴三頂多幫我洗了洗菜,你要不信,晚上你看著我做,好不好?”夜修堯說話的時候寵溺地颳了刮月淺舒的鼻子,然後禮貌地招呼周敏濤坐上座。

“嚴三,你也坐下吧,回頭吃了飯,你再到鎮上買點東西回來,哦,對了,我看媽這兒就一床被褥,咱們幾個呢幾天又鐵定是回不去了,所以你再買兩床蓆子、被子回來,順便帶點毛巾、牙刷、換洗衣服什麼的。”

“好的,三爺。”嚴三點了點頭。

周敏濤並不排斥夜修堯,看著這樣細緻的夜修堯,這樣寵她女兒的夜修堯,她心裡覺得很是欣慰,但想到月兒說的假結婚,就爽直的開口:“夜先生要住在這兒嗎?您今晚不回城裡?”

“媽,您叫我修堯就好,我是淺淺的丈夫,您只管叫我的名字,別太見外了。至於回城,淺淺在這兒,我自然是不會回去的,不過媽您放心,我雖然留下,卻不會打擾你們母女說話,今晚上我和嚴三隨便搭個木板對付一晚就可以。”

他倒是想抱著自己的老婆睡大覺,可是這母女倆十年沒見了,他又怎會不近人情,不給她們親暱的時間呢?

“我自然知道,可是夜先生,我還知道你們倆只是假結婚,所以我怎敢叫您的名字?”

老實說夜修堯這種大人物能為了女兒鑽進這破廚房、委屈在這地方睡覺,誠意真的毋庸置疑了,但她作為媽媽,必當果決,於是又說:

“夜先生,謝謝您這些日子對我家月兒的照顧,但是既然不是真的婚姻,就不能再耽誤您了。往後您和月兒就斷了吧,各自過各自的日子,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您吶也到了年紀,是該找個好姑娘結婚生子了。所以待會兒吃過飯後就回吧,別待在這破地方了。”

周敏濤的話十分直接,直說得嚴三和夜修堯的臉直抽抽。

月淺舒則扯了扯周敏濤的衣角,不敢轉頭去看夜修堯的眼睛,嬌滴滴地叫了一聲:“媽!”

“媽,您說的在理,之前意氣之下和淺淺結了婚領了證,實在是委屈她了,不過至於回去一事,等待會兒吃過了飯,我再和媽您聊聊,可好?”就這麼想趕他走?

可能嗎?

老婆還沒追到手。

他可不會就這麼撤了。

不過這丫頭也真是的,怎麼什麼都跟她媽說?不是誠心給自己添堵嗎?

“夜修堯,你、你要聊什麼?”月淺舒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心撲通撲通的,總感覺不是好事。

周敏濤則說:“不必了,夜先生還是回去吧,這破地方,我怕委屈了您!”

“媽說的哪裡話?我雖然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出身,但受的苦不必淺淺少,媽,您吶就發發慈悲,權當聽聽我的故事,怎樣?”

夜修堯死皮賴臉地說著,見周敏濤不吭聲了,心下一喜,覺得有譜,就開始殷勤地為周敏濤盛飯夾菜,當然,也為月淺舒服務,目的就是要讓周敏濤看到他對她女兒的心意。

吃好飯後,夜修堯又和嚴三殷勤地收拾了桌子、碗筷,然後將嚴三派去了鎮子上買東西。然後將月淺舒支開,走到周敏濤的跟前,笑嘻嘻地說:“媽,累嗎?有沒有精力跟我說說話?”

“夜先生,你想說什麼?”

周敏濤淡淡地問了一句。

夜修堯則說:“當然是淺淺的事情,媽,更確切地說是有關我和淺淺的婚姻,我知道,您已經從淺淺那兒知道,我們倆當時是一時意氣才去民政局領證的,但其實對淺淺而言是意氣,對我卻不是,旁的我也不多說了,只求媽您能給我一個機會,聽聽我心裡的想法,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