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堯的腿剛一好,人就有些飄乎乎的,剛親到了小美人,又想著能得寸進尺,再多要求一些。卻不想想月淺舒這樣一個嬌羞的小丫頭還沒完全向他敞開心扉,又怎會一下子答應他這無禮的要求呢?

一開口,就把月淺舒嚇跑了,直到後來的一連幾天都躲著他,甚至於看見他就會扭頭走,晚上躺在一起,她也儘可能地與他隔開,生怕受到侵犯。

如此一來,夜修堯的熱乎勁已經涼了大半,再不敢輕易提什麼一起過不一起過的事情,只是守著她,看著她,疼著她,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她。

反正他有信心,自己這麼優秀的一個人,又全心全意地愛著她,他就不信她的心是鐵石做的,不會被他感化。

一切只是時間問題!

週末休息的時候,月淺舒仍舊半躲著夜修堯,美其名曰她在思考自己的人生軌跡沒工夫搭理夜修堯。

夜修堯看著搖頭,見她半晌都不搭理自己,便丟了手中的書本,起身站起來朝她那邊去,只是還沒走到,就‘一不小心’往地上栽了下去,吃痛地喊了一聲“哎喲!”

這時候月淺舒坐在沙發上,手裡抱著一本筆記本心不在焉地查詢些什麼,突然聽見夜修堯這麼痛喊,嚇得她把膝上型電腦往沙發上一扔,連忙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用自己能達到的最快速度慌慌張張地衝向夜修堯,扶著他問:“怎麼了?怎麼了?你怎麼摔跤了?是不是腿上的傷還沒有好全?舊傷又犯了?摔疼了沒有?我去叫嚴三,讓他開車送咱們去醫院!”

那純潔的小臉上滿滿的憂色像是一抹瑰麗的風景,在夜修堯的視野裡幻化萬千。

他抬頭看著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以及她那巴掌大的小臉蛋,詭譎的眼神漸漸浮出柔色,伸手撫上她的小臉,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我、我只是殘廢久了,一下子還不習慣,再過些日子就好。”

他沒有不習慣,只是太寂寞了,太無趣了,太想引得她的注意罷了。當然,這些話是不能說的,自己心裡明白就好。不然,這小丫頭又該躲著他了!

“真的嗎?真的沒有問題嗎?”月淺舒還是放心不下,掀開他的褲管仔仔細細地驗了一遍,見沒有摔出傷口來才長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還好,還好,真的沒有問題,修堯,你才剛好不久,每天還是不要站太久了,不然累著了就不好了!”

“好,我聽你的話。”

“嗯。還有,這兩天我先預約一下醫生,過兩天我們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看看你的腿是不是全好了。”

“好,聽你安排!”

“這才乖。來吧,你跟我過來,我幫你按摩一下,這些天以為你的腿好了,我都忘記按摩這回事了。”幾天時間過去,夜修堯沒再提湊合過的事情,月淺舒這心裡也便安定了一些,所以才敢放心大膽地給他按摩。

夜修堯是求之不得,月淺舒一開口他就屁顛屁顛的跟在她後面,直接賴上她了。

等月淺舒給他捲起褲管輕手輕腳地按摩時,他的一雙眼睛就定定地盯在月淺舒的身上,一動也不動,像是看稀世珍寶,又像是看十世戀人。

月淺舒沒有抬頭已然感受到了他灼熱的目光,嘟了嘟嘴問:“你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嗯,有花。”

“胡說八道,能有什麼花?夜修堯,我警告你,你再這麼不正經地看著我,我就不給你按摩了!”她不是想警告他,而是被他看得心裡發虛,心跳加速,所以才這麼口是心非的說話。

其實這幾天避著他不完全是因為他說的那句湊合過日子,而是因為自從他在海邊的廢棄船廠拼了命跑向自己、想要救自己的時候,自己的心就有些亂了。

她害怕看見他,因為每每看見他心就像是小鹿亂撞一樣,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可是,她怎麼能嫁給他呢?她怎麼可以真的和他一起過日子呢?

且不說他們倆這尷尬的身份是隔不斷的山,還有夜修堯曾經的女人蘇淺雨在月淺舒心中也是一道過不去的坎,每每想起來蘇淺雨說過的那句話,說什麼阿堯,我們彼此的身體曾經那樣……哎呀!羞死人了,這腦子成天想的什麼鬼東西?

不行!不行!得趕緊找個人把自己嫁了,不然成天對著這個高顏值又多金還對她百依百順的傢伙,她會發瘋的!她會受不了的!

不行!不行!

“淺淺,我想做一件事。”月淺舒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夜修堯將腿從她的膝蓋上挪了下去,然後傾身向她靠近,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地說話。

月淺舒別過頭去,不敢看他,低聲說到:“你想做什麼?夜修堯,你別靠得這麼近,坐過去一點!”

“坐過去一點就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