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夜修堯這傢伙藉機欺負了她月淺舒,還倒打一耙,說是對她的懲罰,簡直豈有此理!

唇畔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著,月淺舒心中憤然,便在心裡將夜修堯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夜修堯權當沒聽見,自行拿來了酒精、消炎藥和棉球,先在棉球上沾上酒精,再強行掰著月淺舒的小腦袋,開始為她悉心的處理傷口,卻沒有道歉的話。

“虛情假意!混蛋,誰要你處理?滾開!給我滾開!”月

淺舒盛怒說到,尤其當沾滿酒精的棉球碰到傷口時那如刀割針刺一樣的痛感,她就更加惱火,想也不想,猛地一把將夜修堯推開了。

夜修堯是個瘸子,若非坐在沙發上,月淺舒這一推已經夠他摔個人仰馬翻了。

“喂……,你、你傷著沒有?”看夜修堯仰倒在沙發上,月淺舒心中又萌生出一股愧疚,自責地問了一句。

夜修堯搖搖頭,並不惱怒,說道:“別說我沒真摔著,就是摔著了,我也不會有事的,因為是你,不管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

夜修堯的嘴皮子越發皮了起來,甜言蜜語毫不吝嗇地從嘴裡冒出來。

月淺舒聽著,不由地瞪了他兩眼,然後從他手裡搶過棉球在傷口處輕輕擦了擦,不滿地說道:“夜修堯,下次你再敢咬我,我就廢了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夜修堯坐了起來,像個乖寶寶一樣衝月淺舒點頭,然後低聲嘟噥:真等小爺我吃定你的時候,你就捨不得廢了我!

“你說什麼?”

月淺舒聽得並不真切,故而兇巴巴地問了一句。

夜修堯立即搖頭:“沒有,沒有,沒有!我發誓,什麼都沒有說過!”

“沒說過就好,夜修堯,我警告你,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什麼實質都沒有,你要是再敢這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吻我,我要你好看!”月淺舒氣呼呼地說到,想到被他親吻就覺得臉皮發熱。

夜修堯皺了皺眉,然後問:“那經過你的同意就可以吻了,是不是?”

“你休想!夜修堯,我告訴你,剛才我就當是被豬啃了一口,往後你離我遠點!”月淺舒補了一句,並帶著狠狠地剜了夜修堯一眼。

夜修堯這才怏怏然收回興趣,幫著月淺舒處理好了傷口,然後才開始向月淺舒陳述自己的故事,說道:“淺淺,其他事不必說了,都不重要。現在我要告訴你,永遠不要再讓蘇淺雨那個女人出現在我的生活,我不會答應!因為她害了我一輩子!”

夜修堯神情凝重起來。

他扣著月淺舒瘦削的雙肩,一臉認真的模樣,再不像之前嘻嘻哈哈沒正行的樣子。

月淺舒瞅著,心中也不好受,輕聲喚了一聲“修堯……”,沒再說話,更不忍心打斷他。

誠然她已經知道夜修堯那些過往,但苦痛積累多了,也就成了心中一道傷疤,這道傷疤如果不塗抹驅痕的藥膏,就永遠有道傷疤留在這兒。

“淺淺,別說話!”夜修堯捂住了月淺舒的唇,抹了一把還沒流出來的眼淚,長長嘆了一聲,然後開始漫長的敘述。

十多年前,他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夜修堯因為夜傢俬生子身份的緣故倍受煎熬,夜老爺子忙於工作,夜家主母看著他就生氣,夜家家僕也瞧不起他,後來學校的同學知道了這件事後不僅開始嘲笑他,更選擇了孤立他。

那段日子,本就陰鬱的夜修堯性格變得更加沉悶,開始過上了獨來獨往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一個天使一樣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那便是蘇淺雨。

那時候的她家境貧寒,是個徹徹底底的貧苦大學生,夜修堯則是個沒有人理會的私生子,兩顆孤獨寂寞的心靠在了一起,彼此相依相偎,彼此照顧包容,很快兩個人便墜入了愛河。

蘇淺雨家境不好,家裡送她讀書很是費力!

夜修堯身份尷尬,但畢竟是夜家的子孫,來錢比蘇淺雨不止快了一倍,便變著方法為蘇淺雨湊錢上學。

蘇淺雨也很懂事,不僅特別關照夜修堯的感情,也很關照夜修堯的身體。

這樣兩個人湊在一起,感情升溫的速度就猶如他們倆生活貼合的速度一樣,十分快速。

幾度春秋,寒暑交替。

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好,等到大學畢業,他們倆就決定了共度一生,去民政局領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