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堯的主治醫生姓沈名安媛,是夜城人民醫院的骨科醫生,更是夜修堯的小師妹。

當年夜修堯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沈安媛的父親就是夜修堯的老師,也是最疼夜修堯的老師之一。

後來沈安媛考了醫科大學,畢業後成了醫生。

夜修堯受傷後一直是沈安媛為他治療,直到幾個月前,沈安媛被醫院掉到了鄰市。

今天沈安媛回夜城,所以主動給夜修堯打了電話。

夜修堯的公寓沈安媛來過幾回,所以很快找到了位置。

一等嚴三把車停好,沈安媛就疾步走了過來。

她熟絡地幫著嚴三把後座的夜修堯扶下車,然後搶先一步,在嚴三搭手之前扶住了夜修堯,而後扶著夜修堯往公寓去。

壓根沒有注意到車裡發愣的月淺舒。

嚴三看了看她的背影,再看看月淺舒,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月淺舒卻看出來了,這女醫生對夜修堯不一般,絕非只有醫生對病人的責任感,更多的似乎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感情。

如此場合,她才不願意插足進去,於是對嚴三說:“嚴三,你先進去照顧你家爺,我、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些東西要買。”

“太…月小姐您要買什麼?我幫您吧!”

“不用了,我、我要買的東西你去買不太方便。”月淺舒裝出尷尬的狀態。

嚴三一看,似乎明白了什麼。

卻又覺得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

想了想前頭的沈醫生,覺得還是避開一下的好,於是趕忙掏出夜修堯的錢包給月淺舒,囑咐到:“那您小心,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好,你上去吧。”

月淺舒下了車,往小區門口走去。

嚴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然後追進了公寓。

那邊沈安媛已經扶著夜修堯進了電梯,然後滿臉擔憂地問:“修堯哥哥,你的腿最近還好嗎?有沒有疼過?”

“沒什麼感覺。”夜修堯淡聲回答。

“修堯哥哥,聽說楊彩樺她……這、這究竟怎麼回事?”沈安媛扶著夜修堯,瞅了瞅他的冷臉,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夜修堯沒有回答。

他依舊冷著一張臉,沉默無聲。

沈安媛見此,忙收回聲音,說了聲抱歉。

改聲問道:“康復訓練有堅持嗎?”

“堅不堅持都沒什麼用處,這條腿已經廢了,再好回來是不可能的事了。”夜修堯喪氣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