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朱寰安偏頭看向耳邊的銀刀,攤手笑道:

“棠大人是捨不得從朱某身上起來麼。”

白玉棠懶得理會這貧嘴的傢伙,將刀默默收回,隨著膝蓋離開朱寰安的胸膛,他終於能撐著地面緩緩坐起。

剛一起身,朱寰安便看到白玉棠伸到眼前的手。

微微一愣,朱寰安認命一般將腰間錢囊取下,重重的放在了白玉棠手上。

“真服了。”

白玉棠接過錢囊,眉頭這才漸漸舒展開來,開啟一開裡面鼓鼓的放著金銀,粗略一看至少也有五十兩黃金。

將錢囊收起,白玉棠回頭望了眼房門。

看來自己時間花費太久,臨雀樓三娘已經注意到自己了,現在錢已追回,接下來就要想著怎麼出去了。

朱寰安說的沒錯,這種地方,進來簡單,但想離開可沒那麼容易。

“你有什麼好辦法離開這兒?”白玉棠偏頭問道。

朱寰安將那柄怪異的劍撿了過來,道:

“這臨雀樓共有五層,天字一號所在的五層有那個光頭把守,咱們只要能過了他的關,下到大堂走出大門,自有快馬來接。”

頓了頓,朱寰安繼續說道:

“我現在中了你的毒渾身痠軟,若想離開,你得攙扶著我一路走下去,有我在他們應該不會為難你,但你也必須帶我走到大門,我那匹馬只認我一人。”

白玉棠點了點頭,如今也只有這樣了。

那副面具已經被打碎了,白玉棠把長刀重新用白布包好,接著將朱寰安攙扶起來,準備朝門外走去。

“我的天,你也太重了吧。”

白玉棠翻了個白眼,此刻感覺自己正扶著一座山,朱寰安一條手臂半垂,都快達到自己的膝蓋了。

朱寰安把自己的劍當柺杖,站的稍微直了一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我都沒說話呢,虧你長這麼清純,居然暗地給人下毒,真是蛇蠍心腸。”

白玉棠沒有繼續開口,只是把朱寰安的胳膊往旁邊移開了點,沒讓他的手在胸前亂晃,發現自己的秘密可就糟了。

清純?

呵,我已經黑化了,你害的。

二人走出天字一號房後向著樓梯口走去,在此處守著的,正是築基期的高手光頭田。

光頭遠遠瞧見白玉棠攙扶著朱寰安,頓時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等他們走到近前才開口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