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說道:“徵東將軍胡遵是名勇將,先前隨司馬將軍征伐公孫淵,立下大功,如今已經回到洛陽了,可以重用。”

“胡遵倒很合適,可以派往河東鎮守。”

鍾繇點頭道:“只是關毅一向不按套路出牌,若是出兵北上對付關毅,只憑胡遵一人或許不夠,還需要有一名智謀之人跟隨才行,景山可願前往?”

“能夠為魏國效力,我自當全力以赴。”

徐邈說道:“河東是屬下管轄之地,不勞太傅提醒,屬下也必須一同前往。”

鍾繇是三朝老臣,在朝中地位非常高,還是曹叡的託孤之臣,所以徐邈對他那是非常敬重的。

鍾繇倒了一杯茶給徐邈,輕嘆一聲:“如今內憂外患,關毅偷襲後方,景山此去,身上的擔子很重啊。”

“太傅所言,我必當銘記在心。”

徐邈知道,只有保住了河東,才能和關毅繼續對抗。

“太傅,先武皇帝遷徙胡人入境,匈奴各分南北。”

“南匈奴大都在九原郡、朔方郡,如今過去十多年,野心開始蠢蠢欲動。”

徐邈繼續說道:“我有一計,可命劉豹發兵攻打河西,從東面夾擊漢軍,如此不但可以痛擊漢軍,還可以趁機消滅南匈奴的兵馬,正所謂一箭雙鵰。”

“景山之計,也不是不行。”

鍾繇思索了一下,說道:“容我考慮考慮,不過明日早朝,你我聯名上奏,舉薦胡遵將軍北上河東。”

“胡遵將軍忠心大魏,必然不會拒絕。”

“半月之內,就從河內調兵北上,你二人要相互配合,盡心盡力。”

徐邈一抱拳:“是!”

他知道朝廷剛剛發出檄文討伐關毅,說關毅勾結外族,妄為一箇中原人。

如果這時候魏國去勾結匈奴,這無異於就是打自己的臉了,所以他也沒有再多說。

“關毅勾結鮮卑,讓鮮卑相助偷襲雁門關,此等引狼入室之舉,其心可誅。”

鍾繇緩緩說道:“討伐檄文向全天下發出,關毅必然會喪失民心,內部軍心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