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關毅面帶微笑的看著他,但他還是冷哼一聲。

漢人在他心裡就是陰險狡詐,索性不說話,反正到了這個地步,一死難免,絕不能辱沒了作為匈奴勇士的尊嚴。

關毅也看出了他心裡的想法,說道:“來,給哈彥骨將軍鬆綁。”

“什麼?”

烏里大王一怔:“關將軍,這……”

哈彥骨也很意外,這關毅是不想殺他嗎?

只見關毅笑了笑:“大王不必擔心,我自有打算。”

羌人見烏里大王不反對,只好為哈彥骨鬆綁。

關毅一揚手:“給將軍上酒。”

眾人都莫名其妙,但還是端了一碗酒上來。

關毅舉起酒碗笑道:“將軍乃是匈奴第一勇士,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敬將軍一杯。”

哈彥骨冷笑一聲:“我是戰敗了,但尊嚴還有,你們漢人奸詐,要殺要剮就來個痛快,別想著羞辱我。”

“大膽!”

多白怒喝一聲,指著哈彥骨大罵道:“手下敗將還敢如此不敬,來人,拉下去砍了。”

“慢著。”

關毅起身說道:“將軍不必動怒,士可殺不可辱,這才是真勇士。”

接著又看向哈彥骨,說道:“哈彥骨將軍是真英雄,我著實欽佩,並無他意。”

哈彥骨神色微變,說道:“敗軍之將,談何言勇?休要辱我。”

雖然臉色還很難看,但語氣卻緩和了許多。

關毅緩緩說道:“將軍之敗,非將軍之過也,乃是天意,其因有三,將軍想知道嗎?”

“你說什麼?”

哈彥骨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什麼意思?”

“自古以來,羌人與匈奴以天山為界,各自為營,少有交戰。”

關毅說道:“此次匈奴大軍侵入,有違天和,不熟地利,此是其一。”

哈彥骨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在他看來,誰拳頭硬,誰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