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既然匈奴有天鷹巡查,何不派弓箭手射下來?”

烏里大王搖了搖頭:“本王又何嘗沒想到,只是天鷹飛得實在太高,超出了射程之外,弓箭手根本無法射殺下來。”

趙廣一聽,罷了罷手道:“一隻鳥而已,我倒要看看它飛得有多高。”

烏里大王看了趙廣一眼,只見他揹著一把長弓,應該是個弓箭手。

可看趙廣如此年輕,便認為他是不知天高地厚,太過輕狂。

不過礙於關毅的面子,他也不好說什麼。

關毅從烏里大王的臉色上看,就猜出了他心裡的想法,便說道:“趙廣,你就不要隨意誇下海口了。”

“先不說鷹比一般的鳥飛得有多高,而且經過匈奴的專業訓練,可能用弓箭無法射殺。”

趙廣卻毫不在意,說道:“放心,我又不是沒射殺過飛鷹,這次再好好大顯身手一次。”

關毅倒是很欣賞趙廣這份自信,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正往前走著,就聽見不遠處響起張苞怒喝的聲音。

趙統臉色微變:“繼業好像是在和誰交手。”

關毅點點頭:“好像是,快過去看看。”

烏里大王神色也不好看,不知道張苞是在和誰交手。

這裡是羌地,是他們的地盤,方圓十里都是他們的人,張苞是和誰交上手了?

趙統先行一步,關毅也趕過去,只見趙統和騎兵圍在一旁,沒有做出任何舉動,也看不到劍拔弩張的態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近前一看,只見和張苞打鬥的人是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將。

對方身穿狐裘,手持雙戟,兩柄短戟揮舞的眼花繚亂,竟然還能把張苞逼得節節敗退。

關毅觀摩了一番,啞然失笑,張苞手持蛇矛,只有防守的份。

倒不是張苞打不過,而是看對方是名女子,所以一直沒有還手。

張苞也看到關毅等人過來了,止住馬步,對女將低喝道:“看你是個女子,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若你再上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女將卻一言不發,雙戟再次揮舞上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張苞會還手。

張苞大怒不已,橫著蛇矛開始還擊,把女將的雙戟給彈開。

可女將根本沒有防守的意思,對張苞刺過來的蛇矛毫不在意,雙戟只往張苞身上招呼。

張苞自然不會對一個女將下狠手,更何況對方還是羌人。

在別人的地盤,怎麼著都要給對方面子。

所以他一味防守,氣得哇哇大叫。

“烏株妹妹快住手。”

眼看張苞就要暴怒,烏里大王趕緊喝斥一聲。

女將聞言,這才停下手來,但還是氣憤的瞪著張苞。

張苞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來到關毅身邊,額頭上還有冷汗冒出來。

趙廣見張苞如此狼狽,平日可是誰都不服,這下總算吃癟了,不由笑道:“繼業,你怎麼會敗在一名女將手裡啊?”

“我……”

張苞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時,那名女將也策馬過來了。

烏里大王沒好氣的說道:“王妹怎可如此魯莽?竟敢對張將軍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