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凡乾咳兩聲,似沒看見這廝似的,偏過身子不迎這禮。

轉頭就看著馬周悠悠然的說道。

“是賓王啊,走,這兒太過嘈雜,去我那兒慢慢細說。”

看著那一臉悠然的不像話的唐蘇凡,馬周頓時在風中凌亂。

如若這干係整個大唐文脈的造紙之地,整個長安城炙手可熱的大唐日報並非他的一般。

相比之下,此事如何給那長安書局背後的朝廷做個解釋,不比眼下烈火烹油?

而如今,聽聞這個訊息馬鞭子都快抽爛的馬周本以為這位唐公子亦然會焦急於色。

沒想到,人家如同不當自家事兒一般。

馬周大氣兒都還沒喘下來,連忙說道。

“公子,此處火勢損失如何?可否還是要細查一番?”

長安書局之所以能在這半年內當立,亦然全靠的這景河村所出的新紙與印刷。

如今,顯然是有惡人懷計,準備打壓長安書局。

其中深意,哪怕馬周都能略想一二。

只見,唐蘇凡悠悠然的揮了揮手,還挪了挪嘴示意那邊兒,一臉風輕雲淡。

“不用了,喏,沒看燒完了嗎?”

馬周:……

而一旁,李義府反而義憤填膺的站了出來。

“先生,學生斗膽一言,先生所創的長安書局,系幹天下文脈,造福無數文生,於國於朝廷,乃大義之舉,如今賊子作亂,先生雖有不糾財物之大懷,但此舉此為,天理難容。”

“小人以為,必要告報朝,嚴查到底,此番惡行,必當嚴懲不貸!”

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滿臉憤懣之色,讓李義府滿臉漲紅。

這時候,唐蘇凡如同“如夢初醒”般才挑了一眼。

“喲,義府兄你也來了。”

李義府:……

但是,李義府倒是面色頓時郝然,低頭抱拳回道。

“兄之一字,義府愧不敢當。”

這時候,馬周連忙解釋。

“公子,義府國子監臨業之後,奈何入仕無門,義府身有薄才,亦然心懷大義。”

“所以義府兄進來一直在長安書局身做義工,助賓王之力,奈何今日事權從急,賓王便讓義府一同來了。”

長安書局內部之秘,公子吩咐過,絕不可被外人所知。

如今公子這‘刻意’一問,嚇的馬周連忙解釋。

當初李義府說要來長安書局做義工之時,也猜到了他在長安無依無靠,如今自己僥倖先走一步。

能夠多幫扶一把自己這好友就多幫一把吧。

這小子,是打了鐵心眼兒要來投訴自家門下啊。

唐蘇凡笑了笑,並不作答,轉而拍了拍馬周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