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百里成冰的漠北越河上,出現了許多兩軍試探交鋒的情況。

不過奇特的是,雙方每次衝殺,最多不過一個軍陣。

突厥每往的人數都要比唐軍少,而且氣勢孱弱,偶有威勢十足的族部,但殺至越河以中,就決不向前,直接就鳴金收兵。

而唐軍亦然氣勢十足,衝殺的陣勢凌厲無比,口號更是一個比一個喊得震天響。

哪怕仍是如此,那也不過越河中間半步。

哪怕喊殺之聲氣勢逼人,但鳴金之號一響,衝殺聲戛然而止,轉身就走,乾脆利落……

彷彿剛剛喊殺之人並不是他們。

最最最過分的則是——

日上三竿,雙軍衝殺至越河中半界限,兩軍後方竟然齊齊響起鳴金之聲……

本都快交戰的兩陣軍士,頓時愣在原地,不作絲毫猶豫,頓時裝出一副敗逃之相各自朝著反方向跑了。

。。。。。。

只留下剛剛一片執兵帶甲的行軍聲,和沖天徹地的喊殺聲在這越河上瞬間來如潮去如潮……

這時,一襲涼風抖著冷旋兒從中間吹過……

那剛剛沖天而起的喊殺聲與說退就退的乾脆與詭異的寂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顯得空氣中剛剛瀰漫的劍拔弩張多少有些尷尬……

這種兩軍打假賽的日子,後面幾日已是常見。

雖然怪異的不像話,但突厥陣營反而安心,李靖此人,用兵出於詭道卻又謹小慎微。

這才符合他李靖的人設。

但殊不知,唐軍這邊,早起早睡陪他們演著晃人耳目的戲碼已經持續不了幾天了。

真正的大刀,在這段時間軍糧的暗中補給下,也正準備真正的以雷霆之勢落下!

……

長安城。

景河村。

溫伯正一五一十的稟報著。

“少爺,如今附近十里八村能稱得上有手藝的石匠已經找的差不多了,如今若是想再找,已經有些難了。”

唐蘇凡撇了撇眉,問道。

“溫伯,那咱們現在的工坊內的磨盤已經有多少?”

“少爺,工坊內的磨盤從年關開始之前讓石匠打造直到現在,有大磨盤十七架,小磨盤一百四十七個。”

唐蘇凡聽聞,想了想這段時間他每天盯著的麵粉的數量,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還是太少了。”

想了想,唐蘇凡說道:“那也只能先這樣吧,溫伯,去告訴巧兒姐,石匠的工錢可照之前說的多拿一些,照手藝吃飯的,自然值當這些錢。”

“更何況這段時間日夜趕工,十分辛苦。”

“好的少爺。”

唐蘇凡交代了幾句,溫伯就抓緊去照辦了。

看了看手中一沓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