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令加太子,誰敢攔路?

道柵連忙開啟。

隨著馬蹄聲的震動,太子的衛隊遠去。

過了許久。

馬車內,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

「殿下,陛下令你在東宮好好休寢,你這番豈不是違背聖上旨意啊~」

李承乾那貼身內侍面色焦急的勸誡著李承乾。

李承乾充耳不聞,小臉兒倔強。

「不行,如今最後能讓母后的傷情好起來的,只有寄託老師!既然那醫聖都不能醫母后,那我只有去求請老師了!」

李承乾的目光中,充滿了最後的希望,與第一次違背父皇命令的叛逆。

在他眼中,他的老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知堪玄,肯定比那勞什子醫聖強。

現在,他也只有去求老師了。

但這一去肯定要暴露父皇之前掩藏身份的事實,到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老師曾教導,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如今他也只有用自己盡力想到的辦法,挽留母后的生命,哪怕有再大的懲戒,他都不怕了。

「殿下,陛下可是……」

「我心頭有數,父皇有何懲戒,我一力承擔!」

那老內侍閉了嘴,他也萬萬想不到啊,當初溫良恭儉的殿下,如今居然膽敢違抗聖上的旨意!

到底該說殿下勇氣可嘉,還是叛逆無度,誰敢說呢。

只不過這後面,該咋辦才好啊……

景河村。

今日的天上風雲暗沉,席捲的寒風凜冽,如同在做最後向這個世界的輪迴。

所謂春寒料峭,最不如是。

今日的村子裡依舊是祥和一片,一切,如同不過普普通通的一天又開始了。

上工的上工,該幹活兒的幹活兒,只不過這兩天想去城裡的,是絕對去不了的,不僅不能去,也不敢去。

誰都聽說了,這城裡啊,風聲鬧得緊湊,到處都在喊抓刺客。

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啊,還是安生著點吧。

「喲,老孫頭兒,趕工呢。」

「嘿嘿,是著呢,早點兒去啊,多掙上一兩個工分那不也美嘛!」

「哈哈哈,老孫,等我一個,你那驢車還可以帶兩個,後面兒二蛋子就快來了。」

「嘿,老劉,又去寡婦家呢?」

「放你孃的屁,勞資去送貨去!滾滾滾~」

「趙二孃,今兒下午攆豆子趁我一個,我就懶得磨盤子了。」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