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

幾個人抖動著肩膀,彷彿忍得很辛苦一般。

“泛鴿(凡哥),泥想笑酒笑吧……”

最後,程處默彷彿認命擺爛一般的癱在了客廳靠背椅上,目光無神。

“哈哈哈哈……”

“程大憨,本以為你今年走了個大運,當了個校尉,沒想到應在這幾天裡啊,哈哈哈~”

“哈哈哈,程伯父是真下得去狠手啊!不過,還是輕了~”

唐蘇凡:“你的故事很精彩,我很敬佩……噗,哈哈哈哈哈……”

幾個人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並且無良的吐槽聲不斷。

原來,這小子的口條,是被他爹一拳打在了嘴上,直接打掉了一顆牙。

剛好嘴巴一用力,連同掉下來的牙齒,隨著舌頭一起咬了個正著,然後說話就成了這個調調。

看樣子,這沒個三五兩天的,這小子的口條怕是恢復不過來。

而且這小子,屬於赤裸裸的被要了服務還不被買單啊~

被扒光了衣服掉在山口樹杈子上,這天寒地凍的天兒,唐蘇凡想想就覺得刺激~

直到一群人笑了好久,唐蘇凡才回過神來問道:“對了處默,為啥落西山的土匪抓了你,卻不殺你,反而這般?”

程處默那認命的眼神回過一絲味兒來,他自己一直都十分納悶兒,為什麼落西山的賊寇至玄甲軍攻山開始,未下殺手殺過一人。

這還是土匪?

能從落西山撿回一條命來,程處默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迷糊。

“不雞道(不知道),那群賊忍得頭目逗沒見道過(那群賊人的頭目都沒見到過),等窩醒賴(等我醒來),就……”

說話間,程處默的臉色就變得慍色不斷,那拳頭捏得作響。

可以說這次精彩的經歷,絕對是他程處默人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光輝至極!

“算了算了,你先別說話了。”

唐蘇凡讓這小子連忙打住,這小子的口條再說幾句,恐怕他們幾個就直接笑不活了。

“對了,你小子怎麼想著今兒個來我這兒?別告訴我你是來炫耀你的光輝偉績的,慢著,德譽你說,讓這小子別開口了……噗哈哈~”

李德譽接過話頭,程處默氣哼哼的坐在一邊,面色複雜。

“是這樣的凡哥,這不這小子在家快待不下去了嗎?在家被程伯父追著揍,現在這小子在長安城都不敢露面,也只有到你這兒悶兩天腦袋了~”

現在的程處默,不說這一臉傲人的相貌,光是他這開始傳播的‘戰績’,就已經讓他在長安城內待不下去了。

待在家裡,別說自家老爹那張整天黑得跟個炭一樣的大餅臉,光是自家那幾個叔叔都快把他笑死了。

想來想去,城外只有唐蘇凡這兒了。

而且有好酒好菜,好好修養(躲)幾天,豈不美哉。

唐蘇凡心中無語,這是把自己這兒當成康復院了啊?

“你家家大業大,堂堂宿國公府,城外又不是沒有莊子,我這小門小院兒的,你呆得住?”

“害,要是處默這小子去了他家裡的那些別院,肯定不出一刻鐘就被他爹揪回去了,所以這不把這貨送帶您這兒躲個清淨嗎?”

唐蘇凡不由得有些好笑,藏他這兒藏得住?宿國公府的眼線開玩笑呢?

不過——

老程那傢伙知道自家兒子在他這兒,恐怕也不好抖露這個大臉來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