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面色一凝,逮住那郎中的就是面色兇光大起的赫然問道。

前兩天還好好兒的,怎麼突然就出事兒了?

那老郎中面色一慌,不過也只有遺憾的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搖頭說道。

「回宿國公,尊夫人這病,時日已久,如今已耗盡根本,恕老夫無能……」

這郎中話還未說完,程咬金面色一沉,隨即揮手怒喝。

「給老子把這廢物郎中丟出去!」

隨即轉身進了自家夫人的房門。

當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夫人,程咬金的心如同針扎一般難受。

少來夫妻老來伴,自家夫人在自己未發跡前就跟了自己。

如今到了好日子,夫人卻整日臥病在床,這也是程咬金唯一心裡的痛處。

而旁邊,柳珊兒已經哭成個淚人。

郎中,自然不止一個。

剛剛那個郎中送走,後面還有郎中不斷診治。

在那邊診治的空擋。

程咬金卻發現一家夫人居然一身穿戴著衣物,發現不對勁,連忙一問。

當孫氏四妹淚目瑩瑩的告訴程咬金後,程咬金驚得步子都往後一顫。

看著門外那幾個貓著身子的夯貨上去就是一飛腳,幾個幹事兒不著調得玩意兒。

幾個漢子面色慚愧,特別是那奎子,硬生生捱了程咬金一腳,猶然不敢動。

這麼說,是他們害了老嫂子啊……

一時間,幾個平日裡咋咋呼呼挨刀子都不眨眼的漢子眼眶都紅了起來。

程咬金左右踱步,急不可耐。

隨即照著自己的臉就是一巴掌。

若是自己沒有溜出去,豈能發生這等事?

「老大!」

「老大!」

幾人面色一急,連忙呼了一聲,而程咬金已經面色羞愧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不敢打擾裡面郎中的診治。

不過片刻,那之前一直為老夫人診治的孫郎中出來了。

程咬金連忙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

「老孫,我夫人怎樣?」

不過,孫郎中也是一臉遺憾的說道。

「宿國公,老夫人之病,以毒邪為主,當年的溼寒毒同侵蘊積中焦,氣血瘀滯。」

「眼下,這溼熱症候雖然略有消退,但疫毒邪氣仍然停留並未得到根除,氣機仍然不舒,血行仍然不暢,淤積日久,氣血虧損,肝肌失容。」

「這種病情,多數都是纏綿難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