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王氏,作為漢武至隋唐傳承的世家大族,隨著王氏日益新盛,為近朝廷中央。

太原王氏的主脈早已從太原郡祁縣和太原郡晉陽來到了長安。

而如今祁縣王氏與晉陽王氏,不過王氏的兩個支脈。

身出王氏之人,與大多數王姓士族一樣,都是將先祖追溯至周靈王太子姬晉。

到底是否有考究,無人得知。

但在外面,士人學子只要說上一句自己姓王,絕對會被高看一眼。

而不是後世那種投去那種‘隔壁’的眼光……

長安城,宣正坊,王氏主家。

作為根深蒂固的主脈一族,其府邸可謂是整個長安城佔地最為廣泛的幾個之一。

裡面居住的能夠常列金鑾之高官,且不下於兩手之數。

議事廳……

王太卿老臉上的猶然忍不住一陣憤悶。

區區豎子,膽敢如此與他說話!

“二哥,那唐蘇凡當真這麼說?”

一位身材消瘦,脖子格外細長的老者,留著山羊鬍,習慣性的眯著雙眼,聽完了王太卿的一番話,不可置信的問道。

“哼,老夫還能說假不成?”

王太卿揮了揮袖袍,一想到那小子剛剛那流氓無賴的嘴臉,王太卿就心火一陣一陣上湧。

啪!

一個身材臃腫,左手大拇指指戴骨玉的中年人一拍桌案。

“哼,小小豎子,讓他歸族認宗是給他臉面,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一人又是說道:“呵,這小子狂妄成性,難怪鄭家崔家沒有得手!”

不刻間,議事廳裡面坐著的四五人,都響起了對於某個狂妄小輩的討伐。

最後,身形最為臃腫王添不由得說道:“哼,也得虧這小子狂妄,不然這煤炭之法和釀酒之法就到了鄭家崔家之手。”

“兩家的九香坊本就難以應付,不然,日後我王氏還真遇到一大麻煩!”

“對了,太卿,這唐蘇凡居然出以晉陽分脈的訊息,是何人告訴你的?”

王太卿微微沉吟,隨即說道:“那日崔家崔應生約我一會,然後告知於我。”

“崔應生?”

一邊的王添眉頭沉了沉,有些狐疑的問道:“那崔應生會有如此好心?”

王太卿捋了捋鬍鬚,沉聲說道。

“呵,那自然不是,那崔應生告知我之後,說,如果我們能夠得回這逍遙軒的釀酒之法,以酒香坊之根底與我們合作,其中四六分成,其中,我們出釀酒之法,得四成~”

王添憤憤說道:“哼,我們何不自己弄作坊,有此釀酒之法,何須與他們合作?”

一群人,還沒有拿到釀酒之法,就已經開始想屁吃了。

王太卿繼續說道:“三弟,你想的太過粗莽了,這明面不照暗面來,終究彼此的面子要照顧一下,這崔家經營九香坊這麼多年……”

“在長安,以及各州的根底遠不是我們能想的,所以借他們的根底未嘗不比我們自己一家獨大來的好,所以,這分成之法還可以再議……”

“如今,應該想的是如何從這唐蘇凡手中拿到釀酒之法~”

“哼,那還不如直接將他帶回王家祖祠逼問,再怎麼說,他終究是王家子弟!我還不信,他還真的膽敢違背祖意!”

那王添趾高氣昂的說道,他王家,想要拿捏一個十多歲的弱冠少年,那還不是手拿把掐?

王太卿聽言,搖了搖頭。

三弟呀,你還是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