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過一抹凝重的神色,劉焉緩緩沉聲說道:“張天師,此番你我兩家能否安然度過此劫,全看天師是否可以除掉周寧那個奸賊了。”

說到這裡,劉焉的臉上滿是期待地神色,他緊緊地盯著張魯說道:“放眼當今天下,張天師絕對是方士當中的佼佼者。

天師之名,絕不亞於昔日那妖道張角。

料想有天師出手,周寧那奸賊斷然沒有活路可言。”

面對劉焉的吹捧,張魯表現地到是十分平靜。

憑藉他的心性定力來說,這世間已然很少有事物能夠使得他的心湖泛起波瀾了。

劉焉這些恭維之詞,自然無法引動他的心緒。

淡淡地看了劉焉一眼,張魯緩緩地搖了搖頭,神色平靜地說道:“漢王謬讚了!

貧道的修為實力,比之那張角卻是要差上一籌。

對方當時以得天命,修為實力之強橫,怕是絕不比那避世三仙差上多少。

反觀周靖安,依照貧道所掌控的訊息來看。

他一身武道修為之高深,足可以和當世槍劍戟三絕相形媲美。

單單憑藉貧道一人,恐怕不是那周靖安的對手。”

耳中聞得此言,劉焉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

不過他到底也是有膽量自立稱王的人物,還不至於因此而驚慌失措。

定定地注視著張魯,劉焉緩緩出聲說道:“本王現在只想要知道,天師可有辦法除去那周賊?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天師與本王同處益州之地,朝廷大軍攻來,天師也脫不得干係。

況且有著妖道張角的例子在先,天師眼下在漢中廣佈五斗米教,朝廷又豈能容得下你?”

說到這裡,劉焉微微一笑,出言蠱惑引誘道:“但是隻要天師能夠幫助本王除掉那周賊,本王立刻就會支援五斗米教在益州之內的發展。

如果天師相助本王奪得天下,本王成事以後更是可以將五斗米教奉為國教。”

張魯的眼眸當中閃過了一抹精光,面容之上泛起了心動的神色。

矢志壯大五斗米教的張魯,又怎麼可能不對成為國教而感到心動呢?

不過正如同劉焉所言,這一切都是需要以除掉周寧作為前提。

如若不然的話,就算劉焉沒有承諾這些條件,朝廷也不可能放過他。

畢竟幾年前那場黃巾之亂,留給大漢王朝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了。

現如今的天下之間,任何教派都是朝廷鎮壓的物件,尤其是重點針對道門中人。

哪怕是道門當中那幾位避世散仙,都被始終被朝廷的人手探查關注著。

由此可以見得,朝廷對於整個道門的忌憚之深。

張魯臉上的神色為之一肅,他搖了搖牙,沉聲說道:“罷了,貧道與吾道門之內那三位避世散仙有些交情。

這一次,貧道便豁出一切,請三位散仙出手除掉那周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