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呂布單人匹馬的衝殺,張楊臉上的神色先是為之一怔,不過隨後就迅速地反應了過來。

作為呂布少有的故交摯友,張楊對於呂布的瞭解,可謂是極其深厚。

即便是眼下雙方陣前相對,可是張楊相信憑藉呂布的孤傲,他絕對不是那種不敢承認與自己交情的懦夫。

而且觀呂布眼下的舉動,張楊也能夠清楚對方完全沒有想要斬殺自己的想法。

如若不然的話,憑藉呂布那恐怖無比的修為實力。

恐怕早就已經遙遙一戟,直接將自己連人帶馬一同撕裂開來了。

又何故多此一舉,還策馬向著自己衝殺呢?

心中思緒飛速轉動,張楊隱隱有些明白了呂布的想法。

對方恐怕是有什麼事情要與自己交流,只是礙於眼下雙方正處於敵對的狀態,這才不得不做一做表面功夫。

與此同時,張楊也沒有分毫半點的猶豫和遲疑。

“爾等暫且駐馬,由本將先去會一會敵將!”

沉聲朝著身後的幷州騎兵吩咐了一聲,張楊當即策馬揚刀,迎著呂布衝了上去。

雙方縱馬交錯在一起的瞬間,張楊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呂布那輕飄飄地一戟斬落,根本就沒有給他帶來任何一丁點的壓力可言。

自家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張楊雖然自詡頗具勇武。

可是相較於呂布而言,那就根本不足一提了。

結果眼下他們兩人的交手,竟然處在一個旗鼓相當的局面,張楊又哪裡還不清楚呂布這是在收斂力道呢?

“奉先,自從你被徵調往洛陽以後,某便沒有了你的訊息。”

趁著雙方縱馬交錯的工夫,張楊神色焦急地詢問道:“怎麼今日再見,你卻處於那周賊的麾下?”

“稚叔有所不知,承蒙侯爺看重,某家現如今已經不僅僅成為了大漢中郎將,更是進爵關內侯。”

呂布撥轉馬頭,神色有些不豫地說道:“稚叔你如果還當某家是故交,那就萬萬不要在某家面前詆辱侯爺!”

“奉先,那周……好吧,那乾侯禍亂朝綱,凌辱天子,眼下已經引起了天下人的仇視!”

張楊的臉上閃過了不解的神色,他一邊與呂布裝模作樣的交手,一邊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某不管他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你聽某一句勸,速速脫離了那乾侯麾下吧!”

“胡謅亂扯!”

耳中聞得此言,呂布當即冷哼一聲說道:“那不過是袁本初的欲加之罪罷了!

某家跟隨在侯爺的身邊,侯爺究竟是何等人物,某家又豈能不知?

至於袁本初召集的那些所謂諸侯聯軍,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單單憑藉某家一人,就能夠將其殺得人仰馬翻,更何況是比之某家修為實力還要高深恐怖的乾侯呢?”

“什麼?你說那乾侯的修為實力,還要在奉先你之上?”

呂布的話音,使得張楊的臉上浮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張楊的認知當中,呂布就已經是當世無敵的悍將了。

結果那位引得天下人所仇視圍攻的乾侯,竟然比之呂布還要更加強大。

這世間當真擁有如此恐怖的人物嗎?

“哼!袁本初等土雞瓦狗之輩,又豈能知曉侯爺的威能之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