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讓何遂高那廝如此猖獗,老哥我實在是不甘心啊!”

蹇碩鐵青著臉色搖了搖頭,最終發出了一聲無奈地嘆息。

“還請老哥放心,今日之事,我自會與何進那廝另做計較!”

眼中閃過了一抹厲色,周寧神色平淡地緩緩說道。

就這麼放過何進,那怎麼可能?

周寧雖然談不上是睚眥必報,可又怎麼可能放任敵人欺上門來而不還手?

其實依照周寧現如今的修為實力,他大可以直接殺入何進的大將軍府之內,將其鎮殺於當場之上。

可是這種報復手段,終究只是匹夫之策。

何進的黨羽十分龐大,或者說是其背後的支持者眾多。

只要周寧膽敢直接對何進下殺手,那麼支援何進的世家大族,立刻會借題發揮,直接調動大軍圍殺周寧。

畢竟那北軍五校,可是皆盡在何進一黨的掌控之下呢。

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是天子劉宏,都不好出面阻攔。

甚至就連天子劉宏,也有很大的可能因為忌憚周寧,而直接坐視何進一黨與周寧火併。

最為重要的是,何進也不是那麼好殺的。

眼下史道人拼命逃脫,他只要返回何進的大將軍府以後,那麼何進立刻便會明白周寧的恐怖之處。

何進又不是什麼傻子,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他又豈能夠不懂。

恐怕何進在第一時間,就會直接龜縮到北軍五校的營地當中去。

有著北軍五校那兩萬精銳禁軍阻擋,周寧也不敢保證能夠在斬殺何進以後,還可以全身而退。

畢竟這北軍五校的前身,可是昔日凝聚了軍魂,精銳至極的幽州突騎。

哪怕北軍五校已經如同羽林、虎賁兩衛那般日益墮落,可誰也不敢保證,此軍是否能夠重新凝鍊出軍魂來。

此方世界的兵卒,本就擁有不俗的武道修為。

再加上軍魂這種神異存在的加持,周寧也不敢小覷其分毫半點。

別看周寧的武道修為,足可以躋身於此方世界絕巔之列,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能夠肆無忌憚地行事了。

倘若周寧單身一人當真可以百無禁忌,那麼天子劉宏又豈能夠容忍何進如此上躥下跳?

要知道眼下漢室之內,可是供奉著劍神王越呢。

如果殺了何進就能夠解決掉所有時期,劉宏早就已經驅使王越出手了。

在周寧看來,何進此人必死無疑,但他並不會親自出手。

一來何進並不是那麼好殺的,二來則是如果周寧親自動手,那會影響到他的切身利益。

自己與何進火併到兩敗俱傷的地步,最終反倒會讓袁紹等世家大族,以及天下各州的其他野心家撿了便宜。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周寧向來不會去做。

“好了,蹇老哥,何進之事咱們慢慢再作計較,眼下還是飲酒慶功更為重要!”

周寧重新換上了一副和煦的面容,他笑著朝蹇碩說道。

緊接著,周寧轉眼看了看曹操,他神色有些玩味地繼續出聲道:“孟德可是還在這裡,等著吃酒呢!”

耳中聞得此言,蹇碩的神色為之一鬆,可曹操的心裡面卻是不由得泛起了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