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周寧的肩膀,很是開懷地說道:“賢弟此言高見,屬實是老成之道。

袁本初等人不足為懼,但是他們身後的靠山的確是一個大麻煩。

即便是陛下,都不得不禮讓三分,倒也不好直接將他們逼迫到極點。

也罷,就如賢弟所說這般,正好還能夠藉此離間他們幾人之間的關係。”

說到這裡,蹇碩稍稍頓了一頓,而後冷哼了一聲。

“不過就是便宜曹阿瞞那廝了!”

蹇碩對於曹操的不滿,可謂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畢竟在蹇碩看來,曹操怎麼說也應該算是他們宦官一系中人才對。

其祖父曹騰,可是歷經四朝的中常侍。

而且他曹操本人,也是透過他們十常侍的舉薦,方才登上了西園八校的高位。

結果曹操不思向著自己靠攏也罷,竟然還和袁紹等人攪和在一起,這讓蹇碩的心裡面又怎麼可能高興呢?

就在周寧和蹇碩兩人商談對策的時候,洛陽城內一家章臺閣樓之內。

袁紹、曹操、淳于瓊等人正在飲酒觀舞,好不快活。

酒宴正酣的時候,曹操卻是突然間放下手中青銅酒鍾,幽幽地發出了一聲長嘆。

此景,立刻便引得了一旁袁紹的注意力。

“阿滿你何故嘆息?莫不是在擔心那蹇碩和周寧兩人?”

袁紹輕呷了一口酒水,緩緩出聲說道。

“本初,你方才也看到了蹇碩和周寧的交流,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曹操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憂慮地說道:“仲簡等人所定下的計策雖然不錯,可那蹇碩終究是西園的上軍校尉。

他奉陛下之命,全權統率西園新軍。

仲簡他們能夠在規則之內針對蹇碩,難道蹇碩就不能從中做出反擊嗎?

要知道,在這西園新軍之內,蹇碩可就是規則的代表啊!”

說到這裡,曹操稍稍頓了一頓,而後沉聲說道:“最為重要的是那個周寧。

對方能夠執掌繡衣直指這等秘密勢力,我等斷然不可小覷。

他方才示意蹇碩莫要輕舉妄動,恐怕是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哈哈哈!阿滿多慮了!”

耳中聞得此言,袁紹爽朗一笑,他將手中的青銅酒鍾放下,慢條斯理地說道:“不是某瞧不起蹇碩那閹宦。

他的手段和能力,你我難道還不瞭解嗎?

至於那周寧,以前從來未曾聽說過此人的名號。

不過對方能夠執掌繡衣直指,眼下更是成為西園校尉之一,確實是值得你我重視。

可即便如此,那又能夠如何?

須知你我的身後,可是有著大將軍和我叔父袁隗呢。”

此時此刻的袁紹,可謂是當今青年一代,絕對的風流人物。

相比較而言,哪怕是曹操這位後來的梟雄霸主,眼下亦是遠遠不如。

出身於四世三公的袁家,這就是袁紹最大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