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嵩山派的山門前方,數百名嵩山弟子執劍而立。

不過看他們那戰戰巍巍的手臂,顯然是心中沒有什麼戰意存在。

在一眾嵩山弟子的中央,自然就是掌門人左冷禪,以及其餘的幾名嵩山太保。

左冷禪站在嵩山門前的階梯之上,他居高臨下地望著身穿飛魚服的周寧,以及周寧身後那黑壓壓一片的錦衣衛人海長龍。

雖然左冷禪的內心當中很是憤怒,不過他仍舊是強自忍耐了下來。

只見他拱了拱手,高聲說道:“周大人,我嵩山派從沒有什麼得罪過您的地方。

即便是陸柏、費彬、丁勉三位師弟,死在您周大人的手中以後,我嵩山派也從來沒有什麼尋仇的舉動。

今日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帶數千錦衣衛緹騎來圍攻我嵩山門楣呢?!”

別看昨夜裡面,左冷禪嘴上說的厲害。

但是眼下親自見識過山下那數千錦衣衛精銳以後,左冷禪的心裡面已然沒有了什麼與朝廷硬碰硬的想法。

不過此時此刻,左冷禪的心裡面很是憋屈,甚至是十分地委屈。

江湖勢力這麼多。

比他嵩山派強大的少林寺、武當派、日月神教那等黑白兩道的魁首勢力。

比他嵩山派弱小的有華山派、衡山派、泰山派等勢力。

你錦衣衛為什麼沒有去找他們的麻煩?而是直奔我嵩山派來了?

周寧並沒有搭理左冷禪,他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嵩山派眾人。

直到身後那三千錦衣衛精銳緹騎集結完畢,將嵩山派的山門團團圍住以後。

周寧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左冷禪,率領門下弟子歸附錦衣衛,將嵩山派改為我錦衣衛的駐地,本官可以給爾等一個活命的機會!!”

相比較於往日裡的平緩而言,眼下週寧的聲音,洪亮而又悠長。

在渾厚功力的加持之下,宛若晨鐘暮鼓那般。

即便相隔三十餘丈,嵩山派眾人亦是聽得十分清楚明瞭。

“周大人,我等都自由散漫慣了,倘若加入錦衣衛當中,怕是會給大人您的臉上抹黑啊!”

左冷禪的臉皮微微抽搐了幾下,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緩緩出聲說道:“您看這樣如何,但凡是您有什麼差事頒佈下來,我嵩山派斷然不會有分毫半點的猶豫和遲疑。

不過加入錦衣衛的話,我看還是算了吧!”

左冷禪向來看不起朝廷的鷹犬爪牙,然而眼下形勢不如人,他也就只能夠向朝廷低頭了。

只不過嵩山派傳承近百年的時間,左冷禪不可能將他的祖宗基業給丟了啊。

因此左冷禪便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法,他嵩山派仍舊保持獨立自主性,算是給自己留下一份遮羞布。

但是對於錦衣衛的命令,他嵩山派絕對會言聽計從。

左冷禪的相反雖然不錯,只可惜周寧的目標,是徹底地鎮壓收服各大江湖武林勢力。

雙眼微微一眯,周寧輕笑了一聲說道:“那就是沒得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