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跟隨了林家幾十年的親信鏢頭,以及老丈人王元霸知曉。

餘滄海一個外人,根本無法得知林鎮南和福威鏢局的動向才對。

可偏偏餘滄海乾淨利落地動了手,沒有給林鎮南任何避難的希望。

毋庸置疑,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令人浮想聯翩的隱情存在。

而林平之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在逃出了福州以後,從來不曾與任何人聯絡過。

即便是林平之外公所在的金刀王家,亦是沒有林平之分毫半點的音訊。

知道現如今遇到周寧以後,林平之這才將一切托盤而出。

“周大人,我這一路上打聽到了不少的訊息。

知道再過幾天便是衡山派劉三爺,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

到了那一天,青城派的人也會前去道喜,我父母有很大的可能會被待到衡州城。”

林平之再一次跪倒在地,重重地磕著響頭說道:“周大人,平之求求您了,求您救救我父母吧!

平之願意為您當牛做馬,以此來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放心,本官既然說了為你做主,那就絕對不會食言!”

周寧手上稍稍用力,直接將林平之拉了起來,他神色鄭重地承諾道:“況且你父親與我也是故交,我不可能坐視他被人殘害!”

“多謝周大人!多謝周大人!”

林平之的臉上滿是感激神色,連連泣聲說道。

雖然因為周寧的力道,使得林平之無法繼續跪下,不過他卻是接連不斷地在彎腰躬身。

“好了,放寬心便是,本官保你父母平安無事!”

周寧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神色和善地寬慰道。

自從周寧履任以來,林鎮南從來都不曾缺了他的孝敬。

每逢三節兩壽,必然會有福威鏢局的鏢師,送上一份大禮來。

最為重要的是,在周寧剛剛踏足武道修行之路,囊中極其羞澀的時候。

是林鎮南送來那五十兩金豆子,解了周寧的燃眉之急。

對於林鎮南此人,周寧的心裡面還算是頗有一些好感。

也正是因為如此,眼下面對林平之,周寧的神色亦是十分地親善和睦。

別看對於現如今的周寧來說,五十兩黃金根本算不得什麼。

但這個帳,不是那麼算的。

周寧從來不曾自詡過什麼正人君子,他喝花酒,打茶圍,逛畫舫,謀私利,下毒手。

但是在他的心裡面,自有一套為人處世的準則存在。

得人恩果千年記,這或許有些誇張。

但是收了別人的好處孝敬,卻坐視對方遭逢劫難的事情,周寧做不出來。

如果周寧仍舊處於應天府之內,因為自身職責的緣故,無法前去救援林鎮南夫婦。

那周寧雖然會有些遺憾,但是他並不會內疚什麼。

可是周寧此行護送趙靖忠前往衡洲府傳旨,本就是順路的事情,他又豈能夠坐視林鎮南夫婦遭受迫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