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狗屁玩意呢,要上刑場了你說不幹了?”

“信不信你現在撂挑子走人,明天刑場上跪著的就是你?”

陳夕苦笑兩聲,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一把將酒壺拿了起來。

心中苦澀,閉上眼就往嘴裡倒。

這酒不知是什麼做的,入口又辣又苦,沒喝兩口就給陳夕嗆的不住咳嗽。

看著陳夕咳的眼淚都出來了,王立樂呵呵說道:

“怎麼樣,這酒夠勁吧?”

陳夕臉辣的通紅,右手比了個大拇指,邊咳嗽邊說道:

“厲害。”

隨後,酒壺往桌子上一摔,轉身就準備去換衣間把刑服換上。

邊往外走,臉上的神情變得越冰冷。

還沒出了監斬營的門,王立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砍完了,再來我這一趟。”

停下腳步,初夏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感覺暖洋洋的。

“我要是沒來,王哥,照顧下我...後媽。”

聽到陳夕這話,王立愣了一下,然後笑罵道:

“你這龜孫,說的都是些什麼喪氣話,趕緊滾吧!”

陳夕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大踏步走出了房門。

......

初夏午後,正是太陽燥熱的時候。

刑場的各位穿著各自制服,更是汗流浹背,呼吸沉重。

但不管是上邊帶著高帽的監斬官,還是下邊穿著粗布麻衣的看客,都是屏氣凝神。

刑臺之上,一個矮小消瘦的人影低頭跪在那裡,穿著不合身的囚服,長而凌亂的頭髮披散下來,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兩側執旗手目不斜視盯準前方,細細看去,會發現拿旗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餘孟站在臺後,默默打量著這位大妖。

若是上臺就怒目而視,正氣十足,說不定徒惹這大妖生氣。

若是好言好語,悄悄慰問,可能反而激起它的脾氣。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避過這大妖怨氣。

乾脆心一橫,該怎麼砍就怎麼砍!

“柳金章,時候差不多了。”

臺上,監斬官看看太陽,臉上露出討好笑容,對著一旁涼傘說道。

傘下,坐著一俊美男子,著裝華麗,正低頭吹拂手中涼茶。

“可。”

男子眼簾微垂,頭也不抬。

六扇門金章捕頭,哪怕是一城之主,也得謹慎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