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左朝渟一驚,此刻他從屋簷上掠下處於騰空狀態,要是還在屋頂他可以輕易躲開或是用劍挑飛,但是現在四周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東西,想要躲閃就變的極為困難,一個弄不好就要中釘倒地了。

“劍一式。”雖然吃了經驗不足的虧,但他臨危不懼,體內內力以一種奇特的執行方式急速運轉著,穿過握劍的手匯入劍身,一劍斬出,劍身微微泛著熒光,在利刃劃過空氣的呼嘯聲中,強行劈飛了兩枚透骨釘,腰部用力扭轉整個人以一種詭異扭曲的姿勢勉力躲過最後一枚才踉踉蹌蹌的落地。

“實力不錯,但還是太年輕了。”左朝渟才剛落地還沒站穩鬼面執督已經快步衝來一刀豎劈而下。

“糟糕,躲不開了!”空中強行提氣勉強躲開三枚透骨釘已經耗盡了他這口氣,此刻正處於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特殊狀態,意識反應過來但身體跟不上了。

不得不說鬼面執督的戰鬥經驗實在是豐富,甩出透骨釘的時機恰到好處,要是左朝渟沒有底牌就會直接中招倒地,哪怕躲開了也會處於那種特殊狀態,不等左朝渟回氣他在緊跟一刀就能瞭解了他的性命。

“當著我的面想傷害我的兄弟,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一柄鋼刀突然出現在左朝渟面前架住了他的刀。

雖然蒙著面導致他看不出王覽的面色,但從露在外面的眼中他看到了寒冷的殺意和一絲譏諷。

“滾!”架住刀的王覽單臂猛地發力,強大的力量瞬間震開了他的刀。

鬼面具下的臉色一變,面前這個人修為和自己相仿但力量遠超自己,順著這股巨力執督整個身體騰空旋轉後退的數步。

王覽也沒有追擊,扶起半跪在地的左朝渟問道:“兄弟,感覺如何有沒有受傷?”

見左朝渟搖搖頭王覽鬆了口氣,轉頭目光森寒的看向執督,“閣下,你實力雖然強大但我兄弟二人聯手你今夜必定殞命於此,不如我們雙方就此罷手各自離去可好?”

此刻鬼面執督的臉色也有些陰沉,那個年輕人的實力雖然比自己低但修煉的功法劍式卻遠超自己,要不是戰鬥經驗欠缺自己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至於那個中年人也是一樣,修為相仿但肉身力量遠超自己。

可他們偷聽了教中機密要是這麼放了,咬咬牙看著面前的兩人,“二位實力高絕資質也好,要是入我聖教我聖教必定會大力培養二位成就先天,所以還是兩條選擇,跟我走或者死!”

左朝渟和王覽皺起了眉頭,同時心中也生出了一股火氣,這個人是死心眼嗎,剛才單打獨鬥靠著豐富的戰鬥經驗才贏下,但現在他們兩人聯手面前這個鬼面執督不怕殞命當場嗎?

“你當真要和我們不死不休?”

鬼面執督看著兩人沒有說話。

“看來勢必有一方要死在這裡了!”見他不回話左朝渟兩人對視一眼,一點頭。

腳下一動,瞬間衝出,刀劍齊出一上一下直攻鬼面執督胸口和雙腿,兩人雖是第一次合力出手但還算默契,一招一式直取他的眼睛,喉嚨,胸口,腎臟和下體,生死搏殺誰管招式下不下流,雙方交手不過數個回合鬼面執督已經落入了下風並且越來越難以招架。

空中的薄雲早已散去,月明星稀,一輪明月高掛在中天,灑下的冷光照亮了整片街道。

四周屋舍窗戶前,一雙雙眼睛緊張的盯著街道上搏殺的三人,小心翼翼的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招來殺身之禍,至於那些被波及而房屋受損的只能自認倒黴,他們可不敢向那三人要賠償。

“老頭子,現在怎麼辦啊?”

屋舍裡一對六十多歲的老人正透過窗戶紙看著外面的戰鬥,“還能怎麼辦,只能等著他們打完離開,這些江湖人打打殺殺的完全不顧及周圍的人!”

“話不能這麼說,當年幫助咱們縣解決虎災的那兩個可是大善人啊,聽說他們這些年一直住在林桐縣,保護了那邊二十多年呢!”

“你怎麼這麼替他們說話,難道…”老人的表情彷佛是發現自家老婆子給自己戴帽子了一般叫道:“好啊,我就知道,你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太一巴掌拍到頭上,“瞎說什麼胡話呢,我都六十好幾的人了我看上人家,人家能看上我,明天你去買些瓦回來,把房補補。”

身體勉力後仰,鋼刀從執督的眼前劃過,刀尖攜帶的勁氣激得他雙眼一陣刺痛,要是在慢一瞬這柄刀就會劃爛他的喉嚨直接要了他的命。

正慶幸自己身手敏捷躲過這致命一刀時卻感到腹部一疼,一柄長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腹部,剛想抬刀砍下就見這名青年毫不冒進,長劍拔出抽身而退。

兩人合力,不過盞茶時間,鬼面執督已經身受重傷,單手拄著刀讓自己不要摔倒,另一隻手連點幾處大穴暫時封住了噴湧的鮮血,但就算這樣也這是讓血液流速減緩了而已,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