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趙傾辭人不大,但是飯量可不小,一盤滷雞爪被她吃個乾淨也才是個半飽,嘴裡吃著菜食對左朝渟含糊不清道:“謝謝,左哥哥。”

一頓飯吃的風捲殘雲,三人吃飽喝足後就回到各自的客房休息了。

褪去身上的衣袍,只留下襯衣盤腿坐在床上運轉功法,內力在身體中執行,絲絲酒氣也被從周身的毛孔中逼了出來,逐漸在頭頂形成一片酒味蒸汽,身上的襯衣也被酒氣浸溼了,不大的客房中酒香四溢。

睜開眼睛只覺得腦中一片清明,看東西似乎也清晰了些,收起架勢緩緩吐出一口酒氣。

體內酒液被逼出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完全影響不到他,睜開眼睛只覺得腦中一片清明,看東西似乎也清晰了些。

窗外那個令他感到不自在的黑塔依舊聳立,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有他看著難受,問王覽趙傾辭和那個小二他們都只覺得樣式奇怪外在沒什麼感覺了。

越看感覺越怪異,思緒電轉間左朝渟下定決心,重新換了身顏色較深的乾淨衣物,鋒君劍掛在腰間,開啟窗戶縱身飛掠了出去。

此時已經馬上亥時了,天空中一輪彎月被薄雲遮住,點點星月之光照耀下僅僅只能看清面前兩丈內的東西,黑漆漆的街道上不見人影,沒有夜市這樣熱鬧的集會大家睡的都很早。

“亥時二更,關門關窗,防止偷盜,當~~。亥時二更,關門關窗,防止偷盜,當~~!”

躲過一身厚重蓑衣的打更人,腳尖輕點翻過丈高的圍牆,輕步跑到黑塔的門前,左朝渟眉頭一皺,半圓形拱門上掛著一道銅鎖,“有些麻煩了。”這種銅鎖他一劍就可以砍斷,但這樣勢必會暴露。

“打不開?”

“嗯,打…誰!”左朝渟猛然一驚,身後有人他竟然不知道,會身一記重拳打出,他有些大意了,剛才他的注意力全在銅鎖上根本沒有注意自己身邊,此時拔劍已經遲了。

洶湧的拳力卻被來人一手擋住,左朝渟毫不遲疑另隻手一肘迴轉,卻又被擋住,“別動手,是我。”

“嗯?”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下面的動作。

來人連忙後退兩步使勁兒甩著被震麻手腕,“左兄弟你好大的勁兒啊,要不是我還有幾分本事就要被你撂倒在這兒了。”

“王大哥你怎麼來了?”

拉下蒙在臉上的黑巾正是王覽,手腕的酥麻感已經消退,王覽看著他道:“吃完飯看你又找了那個小二問事就知道你對這個黑塔很上心,大晚上的又看到你從窗戶上飛掠出去於是就跟過來了。”

“你初歷江湖對什麼都不懂,看,這麼一把小銅鎖就把你難住了,我來吧。”說著從拿摸出了一根鐵絲,用衣布抱住手鐵絲插進鎖眼中搗鼓著。

看著忙活的王覽左朝渟低聲說了就,“謝謝。”

算到現在兩人才認識了一天一夜,而王覽就能這麼相信他,幫助他。

“好了。”王覽用黑布包裹住銅鎖,放在自己的口袋中。

“為什麼要用布抱著銅鎖?”左朝渟好奇的看著王覽的動作有些不解。

“如果這座黑塔真的有問題,按著那個小二說的每過半月就會有人過來,高手怎麼可能看不出有人動過他上的鎖,小心點好。”

輕輕推開拱門,門內空間不大,也就亮丈方圓,塔內通面白色,一條黑線從塔頂延伸中段由黑線構成神秘的符文然後直到塔底,於塔外的顏色截然不同,一條旋轉樓梯直通塔頂,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整座塔內空曠無比。

兩人對視一眼,皺起了眉頭,不是說每半個月就會往裡運幾大缸的東西嗎,怎麼現在什麼都沒有,那這座塔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小心些。”

叮囑了左朝渟一句,王覽率先走進塔內,地面是青石磚鋪成的,倒也不用擔心留下什麼痕跡。

幾步路兩人走了半多刻中,鬆了口氣沒有發現什麼機關,看著面前的樓梯,兩人點點頭,一前一後的登了上去。

“咚咚咚”兩人踏在實木樓梯上發出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塔內,越往上樓梯越窄,好在站住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離頂還有一丈就沒路了,頂中心垂下了一根圓柱形的空心管柱和麵前沒路的樓梯上豎起的空心柱正好垂直,豎起的空心柱頂是一個圓面的托盤,像是要放什麼東西,上下兩柱還刻畫了許多神秘的鏤空符文。

在這陰暗的塔內顯得神秘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