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朝渟手下留情了,為首大漢和那兩個被拍飛的人只是跌打損傷疼兩天就沒事了,後面的三個人被鋒君劃過胸口但左朝渟並沒有用內力也就是嚴重的皮外傷,用些好藥防止感染修養一兩個月就差不多了。

至於最後一個人就沒那麼好命了,左朝渟會留手大黃馬可不會,這麼一踢下不及時救治死定了,而且就算救好了也會留下病根,以後重些的活都幹不了,這輩子算是廢了。

撥出口氣,內力一震將鋒君劍上的點點血跡震掉,整個劍身又變的明亮古樸,毫塵不沾,看著反光自己的臉龐微微一笑,舞了一個劍花插回腰間的劍鞘,一拉韁繩輕輕喝一聲“駕”朝著山風鎮的方向策馬而去…

山鳳縣是一個小縣城,佔地面積很小不過和蒼凌鎮比起來還是要大上很多,街上人不多商販更少,左朝渟也不在意,騎著馬慢悠悠的尋找客棧。

門口小二正在吆喝著自家店鋪的菜食美酒,看到左朝渟騎馬朝著這邊過來心知有客來了,邁著小步跑過來弓腰陪笑道:“這位公子是頓飯還是住店?”

翻身下馬,取下馬背上的東西,才把韁繩遞給小二,“住店,天色晚了不適合趕路。”

小二雙手接過韁繩陪笑著,“哎,那公子裡面請,小的把馬牽到馬廄去再給上些上好的草料。”隨即又對店裡喊道:“掌櫃的,住店一位。”聽到裡面的應喝聲才對左朝渟道:“嘿嘿,公子裡面請。”

客棧的櫃檯處有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手拿著算盤另一隻手拿著毛筆在紙捲上寫寫畫畫,顯然是在記賬。

見來客腰掛寶劍,手中一張五尺長弓手背背箭囊,雖然一身風塵氣卻絲毫掩飾不了那雙神完氣足的眸子。

憑藉多年的經驗他一眼就能推測出他的大致情況,“這是個江湖人,而且還是雛鳥兒。”

放下手中的活計拱手道:“少俠住幾等房啊?”

“人號房可還有?”

“呀,少俠要是早來上一刻還好,這最後一間人號房已然被上一位客人訂下了,現在只有地號房和天號房了,您看…”

“沒有了?”看掌櫃不似作偽的臉思考片刻道:“那就地號房。”

掌櫃眼睛一亮,“好的,少俠稍等片刻。”

記錄好身份資訊交付定金後,從櫃中拿出一把銅鑰客氣道:“少俠收好,這是地字七號房的鑰匙,地號房在二樓,您可以先放好行囊再下來用食晚食。”

在他上樓之際又來了三個人,“掌櫃的,來三間人號房。”

“哎呀,不好意思啊,客官人號房已然沒有了,現在只有地號房和天號房了,您看…”

“那就算了,我們再去別那地方找就是了。”

“哎哎,呀,客官抱歉抱歉,在下剛剛想起我們棧裡還有兩間人號房,您看…”

“那沒事,就開兩間,到時候兩人將就將就就行了…”

聽到這左朝渟臉頓時黑了,被宰了,被當肥羊宰了,現在他有種衝動,就是用暗夜給那個掌櫃頭上來一箭讓他見見自己的腦漿。

深吸口氣,鬆開握緊的拳頭,“這個虧我吃下了,經驗與經歷的欠缺,就當拿錢買個教訓。”說罷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上了二樓。

“咚咚咚”底下的掌櫃聽到這個聲音不禁有些尷尬,自知自己剛才的話被聽到,不過他沒有下來找自己麻煩,自己也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做生意的沒些厚臉皮怎麼賺錢,只是被聽個正著有些尷尬罷了。

開啟門上的銅鎖走近地字七號房,看著房間裡,中間有個圓形桌子上面放著茶壺和幾個茶杯,內裡有張床鋪,洗漱架、衣櫃,佈置乾淨整潔,東西一樣不缺,不過一想到自己被白白宰了一百多文就一陣氣悶,原本有些飢餓的肚子也被氣飽了不想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