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同學,程同學被關在雜物間裡了!”

“秦莫白把鑰匙拔走了,宋同學你快過去!”

這個男生明希記得,是秦莫白身邊的一個跟班。

早上還幫著欺負程硯清來著,這會卻特意跑來給她報信……

莫非是大徹大悟想改過自新?

【…他可能是有陰謀。】

“別把人想的那麼壞。”

明希溫和的問男生:“你不是秦莫白的人嗎?怎麼幫著程硯清了?”

男生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看向明希的眼神裡滿滿都是崇拜,“宋同學你很厲害,而且我覺得秦莫白這次做的太過分了!”

明希點點頭,抬腳往前走,“雜物間在哪?”

男生積極的帶路:“在這邊,我帶宋同學過去!”

——

雜物間裡,程硯清抱著膝蓋坐在一對掃帚和拖把中間,手抓著褲子,指關節隱隱泛白。

因為一些原因,他怕黑。

除了他沒人知道。

隨著時間流逝,屋子裡徹底陷入了黑暗。

程硯清睜著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事物,但看見的只有一片漆黑。

幼年的記憶開始在他腦海裡浮現,肆虐……

“賤人!就這麼點錢?我打死你!”

“哭哭哭,哭什麼哭!勞資又沒死你嚎什麼喪!”

“……”

罵聲混著酒氣,夾雜著拳頭落在肉上的聲音,是程硯清整個童年的記憶。

每一晚,程父賭輸了回來就會把程母從床上揪起來打。

程母護著他,任由拳頭一下一下落在身上。

程父打累了睡倒在旁邊。

這時,程母會摸摸幼年的小程硯清,勉強撐起笑容,說:“硯清,你要努力讀書,那是你唯一的出路了……”

這是程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可最終,她還是堅持不住跑了。

程硯清不怪她。

程母跑了以後,每晚被打的變成了程硯清。

他不會像程母一樣什麼都不做,任由程父打,他拼命的反抗程父。

年紀小的時候多數都是他被打的遍體鱗傷。

等到後來他長大了,程父漸漸的就打不過他了,只敢在嘴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