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厚土峰的峰頂,諸位修士已然落座,在前列的都是金丹真君,至於其餘的築基修士則坐在後席,倒是顯得井然不亂,一些相熟者早已談笑風生,言笑晏晏,顯得甚是愉快。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更有上百位低階女弟子魚貫而來,穿花蝴蝶般奉上瓜果、佳餚以及靈酒,這些都是源自無極門的靈田自產,在裡面蘊含著極為充沛的靈氣,在修真市場上都是極為難得的珍品。

諸位賓客在菜餚在呈上前的空閒,互相的聊天幾句,一時之間,便是滿堂喧囂,猶若鬧市一般。

天威真君以及那位蟲長老登上厚土峰,那位叫做陸鐵牛的領路弟子,便就擺擺手自顧自下山,就此再沒有人招待他們。

天威真君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不由的橫目四顧,卻發現在上席的位置,先天侯靜靜的端坐在那裡,只是獨自的自斟自飲,似是滿腹的心事。

不過,金丹真君的感應極強,在天威真君這一道目光裡,那先天侯便就立即有所感應,轉過頭來望他一眼,輕輕的點頭為禮。

天威真君神色不由一喜,他知道先天侯乃是胞兄的心腹,算得上是自己人,此時既然已相見,便沒有理由不去拜會,當即領著蟲長老上前,高聲施禮道:“天一門天威真君,拜見先天侯,永州一別已快有半年時日,可侯爺風采猶在眼前,卻不料在此得見侯爺,實在是不勝榮幸。”

此時先天侯和昇仙侯是並排而坐,而天威真君卻只是向先天侯施禮問好,而對於坐在旁邊的昇仙門前任掌門,卻是半隻眼睛都不曾望上一眼,顯然對昇仙侯已是頗有怨恨。

此事緣由。自然是因為當年昇仙侯當年讓位鄭羽兒,而且扶持無極門統領青州,這些事情此番想起來,都讓天威真君如鯁在喉。極為的不痛快。

但是。那先天侯卻是不同,在天一真君閉關這段時間。他便一直就依為靠山,並且早在五六月以前,親自前往君城已經拜訪過此人,並且將天一門幾位真君的隕落。以及三品靈石礦和靈藥谷的消失,都全然的委託先天侯查辦。

畢竟先天侯不可能坐視天一門的衰落,若非如此的話,他對天一真君也是不好交代,此時他能親自前往無極門,應當並非只是觀禮那般的簡單,定然是有著試探的意圖在內。

此時。先天侯在點頭還禮以後,卻將目光落在他的背後,凝視著那位俊美異常的男子,含笑說道:“這位道友。應當是天一門新任的客聊長老,卻是不知如何的稱呼?”

聽到此言,天威真君哪裡還不知道?先天侯早已得到胞兄的信任,居然也知道這位蟲長老的真實身份,他當即便說道:“不錯,侯爺明見,這位是蟲長老,現在在天一門輔助於本人。”

先天侯微微一笑,頷首說道:“不錯,實力確實是不弱,比那以前的飄雨真君,都是不知道要強上數倍。”

聽到此言以後,天威真君尚且沒有開口,那蟲長老卻是嘴巴大張而開,似是一隻巨大的眼睛,乾笑的聲音說道:“謝謝侯爺的誇獎,在下實在不敢當。“

先天侯微微的一笑,便就高聲說道:“立即來人,給天一門的天威真君以及蟲長老看座。“

他的聲音雖然是不大,但是卻具有穿透力,在場修士幾乎是人人都可以聽到,都停下來轉頭望過來,在瞬間便就沉靜下來,靜的似乎是落針可聞。

先天侯眉頭不由的一皺,他剛才是有些失神,忘記這裡不比在君城,自己的一聲令下莫敢不遵,但是在無極門的地盤上,卻是似乎輪不到自己發號命令。

可現在卻是眾目睽睽,他作為堂堂的鄭國侯爺,既然是一聲令下覆水難收,頓時覺得有些騎虎難下,轉頭目視莫問天的左右兩側,沉聲說道:“兩位無極門的長老,天一門的貴客上門,莫掌門忘記招呼卻是罷了,你們作為長老卻不安排,實在是不知禮數。“

雷萬山和谷傲雪對視一眼,前者卻朗聲笑道:“侯爺此言差矣,這天一門的兩位真君,既然是誠心前來邙山觀禮,卻不拜見掌門師兄,這樣不懂人情世故的客人,卻為何要去理會?“

“不錯!“

谷傲雪清冷的聲音說道:“天威真君是什麼人?那蟲長老又是哪裡冒出來的?本長老也沒聽說過,但不管他們兩人是什麼來頭?得先拜見掌門師兄以後,本門再安排不遲。”

“什麼?放肆,你們算什麼東西?”

先天侯當即是臉色大變,他的身份尊貴無比,在鄭國足以是一言九鼎,尚且沒有人對他如此的說話,無極真君狂妄驕橫,早已讓他憋一肚子火,沒有想到區區無極門的兩位長老,都是如此的不知死活。

在剎那間,他臉上掠過森然的殺機,凝目朝著雷萬山和谷傲雪兩人望去,在深陷的眼眶當中,兩道目光猶若實質般激射而出,左眼是陰森冰冷的,而有眼卻是炙熱無比。

兩道目光閃電般掠過虛空,分別的落在雷萬山和谷傲雪兩人身上,前者如同墜落熔漿裡,渾身在火焰的炙烤下,很快便就有皮肉炸裂二凱,渾身的筋骨似乎都要融化;而後者卻是如墜冰窖一般,寒氣在身上快速的蔓延,很快便就封住上半身,脖子以下的部位凍成冰塊,眼看就要成為人形的冰雕。

先天侯嘴角不由泛出冷笑,他將寒冰烈火功祭煉成為本命神通,現在足以用目光催動功法,斬殺金丹初期的真君不成問題,這兩位不知好歹的無極門長老,在他的眼裡已經成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