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九指山脈的一座荒山裡,在皚皚白雪的上空東木真君快速掠過,蒼白的臉上顯現出絕望的神色,本來他打算逃走九指山脈裡,再想辦法輾轉回到鄭國。%

可是到地指城以後才發現,背後竟然有一位金丹真君緊追不放,無論他怎麼樣都是擺脫不掉,而且那人的速度極快,正朝著自己快速的追上前來。

東木真君臉色微變,哪裡不知道是被人追蹤?他知道自己想要逃走極為不易,但是沒想到對方來的這般的快。

這大雪堆積的九指山脈,是全然的一片銀色,東木真君已經很小心處理身上傷勢,甚至他害怕傷口流出的血液,會在空氣裡殘留一些血腥味,都是用法力強行的抑制住,卻是沒有料到的是,還是被人追上來,此人據對是追蹤的高手。

可那人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一道猖狂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東木老兒,你腳底抹油的本事倒是不弱,這氣息被你隱藏的沒有蛛絲馬跡,可是你遇到我土羊真君,註定是難逃一命的。”

聲音是越來越近,顯然那土羊真君已經近在咫尺,東木真君的臉上掠過悲憤的神色。

想起自己不過是為一時的顏面,卻不顧雷萬山的勸說,一意孤行領著門下弟子出城迎戰,卻將昇仙門帶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在短短的半日光景,這偌大的昇仙門,在萬獸谷的傾壓下。築基弟子死傷殆盡,南火和虛日兩位師弟不幸戰死,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門派居然出井木真君這樣的叛逆,簡直是昇仙門的奇恥大辱。

不過想起偌大的昇仙門,在經此一役以後,將會變得一蹶不振,他的心裡便就一片的悲涼。

“昇仙門在鄭國傳承千年,難道要在本人手裡斷絕,我是昇仙門的罪人啊!實在是愧對列祖列宗。”

再想起那六百位築基弟子。都是門派的基石力量。雖然是來支援地指城,但是其中跟過的是磨礪他們,卻是沒有想到的是,經此一戰居然死的精光。

東木真君越想越是萬念俱灰。越覺得心裡愧疚不已。現在能夠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無非是對萬獸谷的刻骨仇恨。

“罷了!今日本人即便是死,也不能讓萬獸谷好受!”

在此一刻,東木真君平復心緒。既然是命中註定,那便斷然沒有逃避的道理,面對死亡也要拿出自己的氣魄。

“來吧!萬獸谷的魔道修士,今日本人東木真君,便就陪你戰上最後一場。”

東木真君此時氣勢如虹,再次運轉枯木逢春神通,強壓住身體裡的傷勢,轉過身來凝視著土羊真君,神色卻是一片堅定。

“東木老兒,若是平時老子躲你遠遠的,但是而今的情況,你卻是虎落平陽,根本不是本真君的對手。”

土羊真君生的賊眉鼠目,一雙耳朵高高的豎起,面容極為的醜陋,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奸邪小人一個。

他豎著那一雙三角眼,滿臉貪婪的說道:“東木老兒,你堂堂昇仙門的掌門,金丹後期的真君,卻在今日落在老子的手裡,一會煮掉吃肉,這滋味定然是錯不了。”

聽到這土羊真君如此一說,東木真君臉色更是難看。

吃人?沒想到魔道修士殘忍到如斯地步!

東木真君存有拼死的決心,強行的運轉丹田法力,張嘴便就噴吐出金丹來,朝著那土羊真君劈空砸落而去。

可是此時的他元氣大傷,金丹上的光芒黯淡不已,原本十成的威力已經不足二成,想要傷到金丹修為的真君,可卻是談何容易?

此時,那土羊真君渾身膨脹起來,雙手一招兩把圓月彎刀飛出,宛若車輪一般迎上前去,這兩把呈現暗紅色,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似乎可以汙穢修士的法力。

“轟!”

一聲劇烈的炸聲驟然響起,東木真君噴吐出一口鮮血,渾身立即的倒摜而飛,臉色卻在瞬間慘白若死,只覺得金丹像是被汙穢一樣,在漸漸的失去法力。

“哈哈,東木真君,老子的汙月刀,專門是用來對付你們這些正道的修士。”

那土羊真君猖狂的放笑起來,雙手一招抓起汙月刀,身體卻在半空裡打一個滾,那兩把汙月刀似是車輪一般,掠起一股令人作嘔的血氣,捲起一陣陰風來,朝著東木真君斬殺過去。

“來吧!魔道妖邪,老夫與你同歸於盡。”

東木真君臉上掠過一片決然,倘若是在全盛的時期,這土羊真君打不過他一隻手,但是現在逃不掉打不過,只能是與敵偕亡。

在剎那間,他強行的催動起已枯竭的金丹,渾身立即的膨脹起來,居然是準備在此時自爆。

“嗎的,打不過就自爆,這就是你們正道的手段。”

土羊真君當即大吃一驚,這東木真君臨死也想拉自己墊背,自己可是有大好的壽元,豈能是讓他如意?當即轉身拼命的逃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