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時間,地脈的深處,人魔真君手中的白骨柺杖在地上一點,上面的猙獰骷顱頭便就撲向他,似是要將他完全吞噬。

這骷顱頭似是邪門無比,在張開的一張嘴裡面魔氣縈繞,隱約一張兇戾的面孔在掙扎,似是有厲鬼被困在其中。

莫問天不敢大意,當即一拍腰間的納寶囊裡,一面金光燦燦的的盾牌擋在前面,盾面上諸位羅漢寶相莊嚴,渾身發出金色的佛光,坐立正中的佛祖單掌合十,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充斥而出。

金剛神盾,非但防禦力極佳,而且專克邪門妖道。用以對付這詭異的骷顱頭,卻是最為合適不過的。

“轟!”的一聲響,莫問天連續退出五六步,不由的喉口一甜,險些吐出一口鮮血,只覺得渾身氣息紊亂無比。

正覺得有些吃驚,在手裡的金剛神盾一輕,他不由的望過去,當即是驚的心頭駭然。

卻見這一面極品法器的盾牌,在瞬間就已光芒黯淡。骷顱頭侵蝕在盾面。上面的諸位羅漢被魔氣纏身,此時都是渾身發黑,宛若身中劇毒似的,失去原本的神光。

“這件極品法器倒是不錯。可惜現在只是破銅爛鐵。小子你今日是難逃一死。可有什麼遺言留下?”

人魔真君聲音裡蘊含森冷殺機,大長老大力猿魔的隕落,讓他已經沒有心思再玩貓捉老鼠。先殺掉這隻螻蟻,再斬殺天一真君,奪得元嬰以後定要血洗鄭國。

“遺言麼?”

莫問天的手悄然放納寶囊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屑的說道:“倒是有一句,只怕你做不到。”

“什麼?”

人魔真君臉色一沉,白骨柺杖在地上一頓,往上的跨前一步。

“那就是,留下你們兩位在此陪葬!”

莫問天發出不屑的冷笑,在納寶囊裡摸出困龍池令牌,不要命般灌注法力拍在地上,周圍的空氣當即瘋狂扭曲起來。

狂風在四面八方而起,四周的石壁崩裂如注,地火的熔漿咆哮而起,莫名的力量在虛空裡驟然而出,那是牽引天地規則的力量,根本就是無法阻擋得住的。

人魔真君‘咦’的一聲,修為在瞬間的驟減,讓他的神色有些不解,在腹部的那隻眼珠疑惑不解,當即飛出掠過四周,卻詭異般的飛回去,眸子裡掠過陰冷的神色,似是洞悉所有的機密。

人魔真君雖然尚且鎮定,但是那天一真君元氣有損,此時被困龍池直接消減修為,當真是驚的臉色一變,眸子裡掠過一陣異色,當即揚手丟擲九枚銅錢在半空,雙手掐指開始推演。

“天一真君,沒想到你所說的這隻螻蟻,倒是有些不同尋常的手段,難怪你一直不敢出手?”

人魔真君在腹部的眼珠橫掃而去,落在天一真君有些慘白的臉上,語氣不屑的說道:“這陣法雖只能作用一時,但是卻足以要你的性命,你可是算出是自己死期將至?”

天一真君卻並不理他,手指在不停的掐算,但是似乎此卦天機有所遮蔽,他沒有得到半點的資訊,當即咬牙的噴出三口精血在上面,銅錢當即沿著玄奧的軌跡飛舞,進行一種重新的組合,似乎在隱約間洩露一縷天機。

天一真君手指一僵,冷目死死的盯著卦象,臉色難看的說道:“人魔真君,本君可是天道寵兒,怎麼可能輕易的隕落,只是在推演元嬰的歸屬而已?”

“元嬰都能推算,這不太可能吧?你何時有此能耐?”

人魔真君似是有些不信,卻是立即恍然道:“原來如此,這陣法可以暫時消減修為,那元嬰也在範圍當中,暫時的實力消減,讓你可以得窺一縷的天機。”

話說此時,他便哈哈大笑道:“如此想必是你得到推算,元嬰非本魔君莫屬。”

“人魔真君,你太過自信,註定要陰溝裡翻船。”

天一真君發出不屑的冷笑,便厲聲喝道:“無極真君好大的機緣,來日定當同你一戰,今日便就不再奉陪。”

在說話的同時,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似乎是在激發身體的潛能,施展一種逃命的神通。

“哪裡逃?”

莫問天和人魔真君倏然而動,齊齊的打出一掌想要留住此人,排山倒海的力量落在天一真君身上,當即肉身轟然的炸裂而開,一片血霧瀰漫而起,四周已空空蕩蕩的,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哪裡還有天一真君的人影?

血遁**,魔道神通,燃燒自身的精血,而換取瞬息數里的逃命絕技,對自身的損傷極大,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施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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