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衫大漢神色有些猙獰,陰冷的聲音說道:"狂獅真君若是識相的話,自然是不會做出蠢事,請君上暫且放心,在下定然有辦法讓此人俯首聽命,不敢生出半分異心."

錦袍青年微微的點頭,似乎是想到什麼,繼續說道:"有雨長老輔佐威弟統領天一門,寧州應當是太平無事,但是嵐州先天宗的兩位掌門,怕是在皇城廢墟遭遇不測,嵐州對於本君卻是至關重要,萬萬不能在此時有失,立即派風長老前去接管先天宗."

灰衫大漢正要恭聲應是,卻忽然眉頭一皺,語氣遲疑的說道:"可是風老四當年斬殺十七公子,現在都是鄭國刑部衙門的通緝要犯,若是堂而皇之在嵐州大興風浪,怕會引起萬勝真君和三詭昇天侯的注意,恐怕有性命之憂."

"無妨!"錦袍青年微微的一擺右手,沉聲說道:"讓風長老暗中行.[,!]事,只要力保先天宗不亂即可,至於萬勝真君和昇天侯卻是不可不防,好在二詭已經出關,有他在朝中可以牽制此兩人,倒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什麼?二詭先天侯已經出關?"灰衫大漢神色震驚,訝然說道:"難不成他的烈火寒冰功已經修煉至巔峰境界."

"不錯,二詭是先天宗的上任掌門,實力尚且在萬勝真君以上,此次閉關二十年時間,將烈火寒冰功修煉至極致,左手凝聚千里冰山,右手可化萬里火海,千里冰和萬里火連半隻手的本事都沒學到,都已經是位列鄭國前十的金丹高手."

錦袍青年的神色漸漸緩和,語氣輕鬆的說道:"本君失去這隻左手,想要恢復損失的精血,甚至祭煉遮天魔手,怕是要閉關三五年的時間,但是有二詭在朝中坐鎮,定然是萬無一失."

灰衫大漢同樣心中大定,對先天侯自然是極為信服,除非是鄭國的國君突然出關,亦或神秘莫測的大詭在外回國,否則在鄭國沒有人是二詭的對手.

錦袍青年神色漠然,似乎是陷進沉思,沉吟片刻便下令道:"雷長老,事不宜遲,你立即潛進大戎國,想辦法見到人魔真君,為本君早日討得遮天魔手,不可有半點延誤!"

"是,屬下遵命!這便前往."

灰衫大漢抱拳應是,他的性情想來是動就輒行,當即手裡掐出法決,一道雷光在虛空裡閃過,在祭壇上已經是空空蕩蕩,彷彿是從來沒有出現似的.

錦袍青年微微的搖頭,仰望頭頂的碧色天空,神色冷漠的自語道:"星月真君此女實在心地險惡,居然想要用七情六慾丹俘虜本君的心智,若非是白煙盟主在七星殿傳出的訊息,本君險些都要被表面的痴情不渝所矇蔽."

"不過她居然可以得到這種傳說當中的丹藥,怕是沒有那麼的簡單,未必是沒有七星殿主的暗中安排."

說到這裡,他冷哼一聲,語氣不屑道:"好在本君有所部署,此女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前往皇城廢墟,簡直是自尋死路,電長老若是依命行事,此女怕是八成已經隕落在裡面?"

一念至此,他在袖口甩出那九枚黃色的銅錢,陡然間飛落在虛空裡,那隻右手開始進行推算.

那九枚銅錢當即在空中飛舞,似乎是沿著某種神乎其玄的軌跡,不過這一次卻是順利無比,銅錢在片刻間就停滯不動,似乎要推算此女的命運,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不枉本君幾十年以前就苦心經營,此女即便是有些險惡心裡,但是命卻時刻在玄機當中,終究是難逃本君的手段,若非天璇真王傳下命令,真的不想放棄這一枚棋子."

錦袍青年微微的搖頭,冷目凝視過去,不由的動容說道:"電長老雖然已經隕落,但依舊沒有讓本君失望,若是一切順利的話,那丫頭怕是要落在天魔教手裡,卻是最好不過的一件事."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一冷,自語說道:"七星真王即便是性情冷漠,不會顧及女兒的死活,但是這樣的奇恥大辱,作為七星殿的殿主,無論如何都是要做一下樣子吧!"

錦袍青年長嘆一口氣,凝視著失去手掌的左臂,苦澀說道:"可惜本君要閉關一段日子,這樣精彩的一幕,卻是無福可見!"

他嘆然說完這一句話,便就將目光凝視在上空,望著懸掛在頭頂的烈日,無數刺眼的陽光潮水般湧向眼眸,他渾身泛起一陣陣的金芒,似是施展出的某種神通,一閃而逝就此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一座巨大的祭壇,重歸於往常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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