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爪貂熊,你原本只是一隻普通貂熊,但是卻承蒙天道的眷顧,生出靈智修煉上千載,今日更是晉升七階靈獸,可謂是可喜可賀。”

莫問天稍有沉吟,便就說道:“你的始祖源自於熊祖,倒是不如就姓熊,而輩分本門是以修為而論,你是靈獸堂第一位晉升七階的靈獸,在金丹期的修為就算金字輩吧!至於名字最後的一個字……”

說到這裡,莫問天似乎有懈難,沉思片刻,繼續說道:“你的速度快若閃電,瞬息間便是數里,在俗世間貂熊同樣被稱作飛熊,便就以飛字作為姓名的最後一字。”

“熊金飛?”金爪貂熊喃喃的自語一聲,他倒是沒有喜厭的感覺,只覺得似乎是極為新鮮,但是嘴裡卻是感恩戴德道:“掌門賜名大恩,金飛沒齒難忘,金飛願為本門誓死效命,若有任何吩咐,赴湯蹈火、肝腦塗地都是在所不辭。”

莫問天眉頭微微的一皺,雖然靈獸都是具有靈性,但是在門派靈獸園的馴服以後,便就彷彿被系統強行設定程式一樣,對門派死心塌地至死不渝,對於掌門的命令更是不會違拗半分,他當然是不會懷疑金爪貂熊的忠心。

可只是取名這一件普通的事情,那金爪貂熊彷彿得到天大的恩眷一樣,不但歌功頌德,而且表明忠心,未免有些油嘴滑舌,莫問天不由的想起門派弟子錢玉成,可見非但人的性格不盡相同。靈獸亦同樣如此。

此時金爪貂熊正覺說話新鮮,彷彿是開啟話匣一般,搖頭晃腦的說道:“鬼煞窟的妖魔都是以自身精血,甚至於神識壽元等,從煉氣期就已開始祭煉靈鬼,這些妖魔鬼怪的生機不絕,那靈鬼的魂魄便就不滅,可謂是極為不好對付。”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諂媚起來,嘿嘿笑道:“若非掌門弘施**,擊殺天魔教鬼煞聖子,金飛可未必是八階鬼將的敵手,哪裡可能完好無整的站在掌門面前。”

莫問天雖然聽他聒噪,但是那一戰的險象重重,現在想起來都是心有餘悸,不由伸手一摸脖子後頸,至今都是覺得有孝涼。雖然沒有什麼損傷,但是二百年的壽元卻化為烏有。

一念至此,他不由的搖頭嘆道:“邊荒靈域的諸國當中。傳聞天魔教七聖是大戎國的青年俊才。同大秦國七星殿十三太保齊名,但是以今日所聞所見,七星殿卻是徒有虛名,十三太保真君雖然厲害,但是遠遠及不上鬼煞聖子。”

金爪貂熊一晃磨盤般的腦袋,朗聲笑道:“掌門。那傳言未必沒有道理,七星殿十三太保可有十三位,天魔教的七大聖子卻只有七位,十三人加起來卻同七人齊名,天魔七聖可算得上是以一敵二。如此自然要比十三太保厲害。”

“原來如此,這只不過是簡單的算數問題。本座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彷彿是被一語點醒似的,莫問天臉上神色當即恍然。

金爪貂熊得到掌門贊同,似乎是得意非凡,有意賣弄道:“當年金飛盤踞在少陵城,掠奪有鬼煞窟的修士,就聽他們有過談論,鬼煞聖子是鬼魔真君的獨子,修煉神通陰風鬼氣專吸生靈的壽元,而且他擁有一件鬼王斗篷,算是一件半靈器的寶物,可以遮蔽神識殺人於無聲無息,其詭異莫測讓人防不勝防,此人的實力在天魔七聖裡排在第四位。”

“鬼王斗篷?”莫問天聽到它的說話,不由的左手在地上一抓,將那件黑色的斗篷置於眼前,雙目凝視在上面,只覺得看到是一片虛無,似乎在手裡雙目都不存在似的,當即放出神識去感應,但是靈識卻是陷進黑暗當中,同樣是什麼都察覺不到。

莫問天‘咦’的一聲,將那件鬼王斗篷披在身上,默然的運轉法力,一陣黑芒在斗篷上泛起,一陣鬼氣森然的黑霧縈繞四周,渾身漸漸的模糊起來,直至在空氣裡完全消失。

一個大活人在眼前憑空消失,金爪貂熊同樣驚愕不已,嘖嘖不已的讚歎道:“當真是好寶貝,掌門得到這件鬼王斗篷,簡直是如虎添翼,誰若膽敢同掌門作對,瞬息間便可置於死地,好讓他知道什麼是螳臂擋車,燭火豈能同皓日爭光。”

金爪貂熊張著嘴滔滔不絕,諛詞如潮一般說出,沒有半點的臉紅氣喘,正在洋洋得意的頌聲大作,忽然覺得頭頂一沉,彷彿是被一座巨山死死壓住,那萬鈞力量使得它嘴巴難以張開,聲音便就戛然而止。

在金爪貂熊磨盤般的腦袋上,莫問天淵渟嶽峙般負手屹立,鬼王斗篷在沒有法力的貫注,便就失去隱匿行跡的作用,在狂風當中獵獵作響。

“果然是一件好寶貝,若是穿上這件鬼王斗篷,旁人卻是休想窺伺本座。”

莫問天發出一聲讚歎,臉上湧現出一絲喜色,在他腳下的金爪貂熊嘴似乎是想要拍馬屁,但是卻根本張不開嘴,只能委屈的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

莫問天冷哼一聲,在半空裡躍身而下,那金爪貂熊只覺得頭頂一輕,當即迫不及待的張嘴說道:“掌門果然是法力無邊,只是輕輕的一腳,便就讓金飛俯首難言,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蓋世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