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羽兒倒是有些理解,聲音微微一頓,有些遲疑的問道:“南火真君,不知仁君真人可在?”

南火真君微微的嘆氣,搖頭說道:“仁兒乃命薄之人,天羽真君既已猜到結果,本人便就不再多說什麼?”

鄭羽兒的神色更加黯然,雖然她同仁君真人爭奪掌門之位,兄妹間的關係並非和睦,但畢竟有那一絲血脈親情在,此時確定他已隕落身亡,心裡不免有些傷感。

“都是那隻金爪貂熊,仁兒被他一抓拍死,若要老夫再碰上此獸,非得將它撥皮抽筋不可。”南火真君滿臉的怒容,似乎是一下子想到什麼?扶額說道:“那畜生如此的厲害,卻被你們硬生生驅趕而走,想來此戰當真是慘烈無比。”

他話音尚且未落,鄭羽兒便微微一笑說道:“南火真君,無極門已佈下困龍陣法,將那隻金爪貂熊捕獲,現正在無極道友的馭獸袋裡。”

“這……”南火真君頓時便目驚口呆,彷彿將此生的驚訝都在這一刻用完,就好像見到一個小孩在一夜間成為大人一樣,他即便知道莫問天天賦驚人,卻也怎麼也沒有料到,無極門會發展的如斯厲害,能有實力捕捉金爪貂熊那般妖獸,那可不是一般的金丹門派可以做到。

足足呆若木雞足有半響時間,南火真君嘆然感慨道:“數年以前,無極真君在昇仙們初露鋒芒,勇奪神通賽的第一,可沒想到短短几年時間,就擁有如此厲害的修為,實乃是天道的寵兒,修真大道怕是暢通無阻,此生都有問鼎元嬰真王的造化。”

“南火真君言重了!”莫問天當即搖頭連稱不敢,滿臉凝重的說道:“在下只是金丹初成而已,雄關漫漫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元嬰真王實在飄渺莫測,不是可以奢望的。”

而正在兩人寒暄的功夫,在八寶如意塔前光芒閃爍,忽然暴起數以百道的流星,拖曳著炫麗的光芒閃耀夜空,剎那間,光亮卻只是在片刻間湮滅,影影綽綽有百位左右的築基真人顯現身影。

但那些修士此時卻有些狼狽,非但是臉色蒼白無比,精神萎靡不振,而且有些修士白衫染血,似乎是傷勢不輕,顯然是歷經一場慘烈的廝殺,正是原本追隨仁君真人的雲州諸派修士。

他們沒有金丹真君的神通,神識的感應能力都是有限,在落地以後,有些茫然的環顧四周,自然難以察覺得到四周有真君的存在,此時驀然間來到此地,俱都是困惑不解,不知現在身在何處?

“這……?莫不是少陵城的廢墟?”一位鬚髮都是金黃色的老者奇聲發問,似乎是有些難以相信,此人在雲州聲名最為響亮,乃是宗主門派裡排名第一的金鼎門掌門赤金真人。

“不錯,此地正是少陵城。”一位鷹鉤鼻的高瘦老者默然出聲,細長尖銳的雙眸裡閃爍疑惑的神色,有些不解的說道:“可八寶如意塔是中土真君的絕品法器,若無貴人在外相助,豈是我等可輕易離開的?”

“是啊!南火真君先我們一步離開,也不知道是怎麼情況?”一位束髮星冠的青衣老者手搖羽扇,冷笑說道:“金鵬真人,你不是號稱逃命功夫雲州第一,怎麼沒有追上南火真君。”

“放屁,老子在築基稱雄那是沒話說,豈能跟金丹真君相提並論。”那鷹鉤鼻的老者滿臉的不屑,怒聲反駁道:“你千機真人不是號稱算無遺策,不如算一算南火真君現在何方?”

那束髮星冠的千機真人頓時啞然,嘴巴微微的一張,卻是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停的搖動羽扇,以示自己不滿的情緒。

他們三位乃是雲州排在前幾位的掌門,都是擁有築基大圓滿的修為,實力完全高出四周諸位真人一籌,此時雖談的有些不痛不快,但是旁人卻都不敢插嘴半句,得罪任何一方都是承受不起。

諸派修士俱都默然,在沉寂片刻以後,玄天劍派的玄旗真人忽然‘咦’的一聲,仰頭驚呼道:“諸位道友,你們且抬頭看,那不是東木真君麼?”

諸派修士當即循聲望去,卻見在夜空的雲層裡,一位青衣長袍的老者站立當中,雙手正在快速的打出法決,而在此同時,屹立在地上的八寶如意塔拔地而起,在半空裡快速的旋轉變小,片刻功夫只有巴掌般大小,被那青衣老者穩穩的託在手心裡,彷彿託著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月,光芒點亮整座夜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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