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金真君滿臉的殺機,他向來信奉先下手為強,既然是來者不善,那便只好做亡命一搏,只有如此,才能得到一線生機。

“困獸猶鬥,簡直是自尋死路。”

莫問天冷哼一聲,閃電般的伸出手掌,在半空裡化為爪狀,猛然間朝下翻轉,磅礴的威能傾瀉而下,彷彿一座小山都是能凌空抓起。

“砰!”的一聲,金丹被牢牢的抓在手裡,彷彿是被鑄在一座鐵山裡,即便西金真君百般的驅使,都是不能動彈半分。

“絕無可能?你竟然厲害如斯?”

失去金丹的聯絡,西金真君噴吐鮮血,臉上蒼白似死,以肉眼可見的度迅蒼老起來,剎那間臉龐便溝壑縱橫,皺紋滿布,彷彿是已經是半截土埋身的垂暮老者似的。

莫問天滿臉殺機的冷哼一聲,只是將金丹緩緩的收起,並在納寶囊上伸手一拍,天坤劍匣頓時破空而出,挾著千萬道劍芒凌厲而過,猶如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煞是炫麗多彩,劍影飄忽間,化作萬點繁星覆蓋住西金真君的周身左右。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凌霄而起,西金真君在無數劍芒裡隕落而亡,莫問天神sè冰冷的走上前去,伸手憑空一抓,將屍骸裝在一隻嶄新的納寶囊裡,準備以後用以餵養靈獸。

在擊殺西金真君以後,莫問天卻是神sè稍有沉吟,渾身當即掠過一抹寒光,閃電般鑽進靈石礦洞裡。

靈石礦洞裡是漆黑一片。伸手卻是見不到五指,但是莫問天神目銳利,早已能視黑夜如白晝一般,自然是沒有什麼影響。

往前走出不到百步,沿途現四五十具的屍,而看他們的服飾打扮,幾乎半數都是功德門弟子,而其餘的卻是雲州修士,這些屍都是神sè猙獰,面sè可怖。死狀悽慘無比,顯然在生前歷經殊死搏殺。

莫問天負手站立在屍當中,冷眸不由的環顧四周,現有兩具屍在生前倒也認識,一具是商賈模樣的圓臉胖子,懷裡壓著已經破碎的鐵算盤,正是鯤雲派的掌門鐵算真人;而另外一具卻是文士打扮的清癯老者,手裡攥著已經斷掉的青鋒銅筆,卻是風嵐宗的掌門銅筆真人。

本章節 狂人 手打)而云州修士雖付出慘重代價,但卻碾壓一切的阻礙,將功德門弟子全然擊殺。

莫問天手掐火焱昆崗的法決,將屍骸焚燒的一乾二淨,清理廝殺留下來的任何痕跡,但沿途的死屍已越來越少,直至幾乎都是沒有,繼續的往前走出不到百步,眼前卻是道路縱橫。根本不知道往哪裡可走?

莫問天當即閉目感應,神識chao水般的湧在靈石礦洞裡,不放過任何一條甬道,神識所能感應到的地方,頓時在識海里繪製成為地圖,四周的景象隱隱的顯現而出。

霧隱峰的三品靈石礦脈,顯然已經是廢棄數年。神識能夠感應到的地方,幾乎都是死寂一片,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跡象,早已是沒有礦奴在裡面勞役。

莫問天只是感應片刻。便就神sè掠過異sè,他赫然現在礦脈的最深處,卻有著數道修真者的靈氣波動存在,其中有一道雖然微弱到極點,但是卻有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氣息,似乎只有金丹真君能夠擁有如此氣勢。

莫問天掠過若有所思的神sè,當即便就身形一頓,朝著靈脈的最深處追擊而去,只有將靈石礦洞裡的生靈驅除一空,他便就能用六階搬遷術符籙千里挪移靈脈,繼而使門派擁有三品的靈石礦脈,這便是他前來霧隱峰的主要原因。

同一時間,在曲折複雜的甬道深處,靈石卻是漸漸的增多,密密麻麻的嵌在石壁上,耀眼奪目絢麗無比,彷彿是夜幕裡的無數繁星在同是閃爍,甚至有些靈石綻放數倍的光芒,似乎都是一些中品靈石。

道德真君臉sè蒼白似紙,右手扶著石壁半跪地上,渾身上下已是傷痕累累,尤其在失去手臂的左肩傷口上,上面倒插著半截的銀sè劍尖,鮮血滲滲的往外流淌。

而在他的周身左右,卻是圍著十餘位雲州修士,俱都是滿臉的幸災樂禍的神sè,尤其是雲州五金當中的銀劍真人,他手裡抓著半截滴血的銀劍,尖聲叫道:“不愧是金丹真君,即便是失去金丹,肉身依舊是堅韌無比,本真人的全力一劍,非但不能重創於你,法器反倒是落得折損,實在是白白損失一件中品法器。”

金刀真人神sè輕蔑,聲音不屑道:“銀劍老二,你在前面摸死人的屍,已經是大橫財,一件中品法器卻算是什麼?只要擊殺道德老兒,那便是奇功一件,威君真人自然會重重有賞,說不定賞賜上品法器於你。”

“金刀盟主說的不錯!”錫杖真人在旁吼道:“道德老兒已是油盡燈枯,只要我們上去一人一下,便就可要他的老命。”

“倒可不必動此干戈,道德老兒肉身重創,傷勢已經嚴重的無以復加,只要只要拖上一時三刻,他自可身死道消。”

銀劍真人桀桀的yin聲放笑,手抓已無劍尖的銀sè法劍,語氣狂傲的說道:“道德老兒,死到臨頭,尚且不知跪地求饒,實在是愚不可及,只要你磕頭認罪,並且在大爺們胯下爬過,便可饒你一具全屍。”

銀劍真人言語肆無忌憚,平ri裡要匍匐仰望的存在,此時卻被狠狠踩在腳下,成為案板上的鯰魚任憑處置,心裡實在是痛快實在難以言語形容。

他的話語一落,四周頓時出一陣鬨笑聲,金刀真人等紛紛轟然起鬨,畢竟當面羞辱一位金丹真君,此生怕是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五金盟弟子此時倒是上下一心,紛紛口出汙言穢語,極盡侮辱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