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裡,牧雨萱、葉寒庭、唐景香三人發出陣陣厲聲喝斥聲,領著四十位記名弟子撲上前去,飄然落身在半山腰建築群裡,各距險地將百姓們遙遙圍困在當中。

“無極門是什麼門派?修真者不都一樣麼?他們果真會有如此的善心,是要救我們離開此地?”

“不管是什麼門派?若是能保百姓們平安離開此地,我們定然要立下長生牌,為無極門的仙長祈福。”

“蒼天有眼,衛國有幸啊!青州百姓歷經數載的苦難,終於是要脫離魔域。”

“……”

此時百姓們彷彿是炸窩似的,雖然不知無極門是什麼來歷?但是此時屠戮萬獸谷邪修,解救百姓於危難裡,即便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也應當不會是邪門鬼道。

畢竟他們囚禁於萬魔嶺以來,世間慘事實在是歷歷在目,幾乎每rì都是在上演,女的被yin褻,男的被苦役,生者活活煉chéng rén丹,死者拋屍餵養妖獸等等,當真是罄盡南山之竹,難書其惡,決盡東海之波,難洗其罪。

青州百姓彷彿深陷永無天rì的黑暗裡,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光明,但是在此時,終於是撥雲見rì,生存未來就在眼前,從沒有如此觸手可及過,百姓們有的驚若木雞,有的癲狂瘋笑,有的痛哭流涕,都是被有些不能自己。

而在永珍猙獰的建築物背後,卻是一口瘴氣瀰漫的yīn潭,周圍是yīn風陣陣,寒氣刺骨,而水牢的進口便就建在附近,但此時早已沒有任何的守衛,厚重的石門微微開啟,裡面瀰漫著森然的鬼氣。

“居然是太yīn地脈,此處潭水萬年都見不到陽光,修真者若是困在其中,肉身和神識便會rì漸消蝕,那萬魔嶺的水牢,應當是建在深潭的下面。”

孫世雄靜靜的走上前去,滿頭如銀的白髮在風中亂舞,一雙冷眸彷彿利劍一般,凌厲萬分的環視四周。

金臨風頂著碩大的腦袋走上前,斜眼冷睨著那座水牢的進口,只覺徹骨其寒的yīn氣噴湧而出,渾身的血液都有點發僵,當即臉sè微變道:“夜長老,孫堂主說的不錯,水牢裡yīn氣瀰漫,怕是有些古怪,不過弟子願在前探路。”

在黯淡的夜sè裡,夜無影的聲音在yīn影裡飄出:“臨風的功法以五行木為主,蘊含源源不斷是生機,但此yīn氣卻可消蝕生機,自然不便進去涉險,不如領幾位以修煉木屬xìng功法為主的弟子,守在外面以策萬全。”

“這……”金臨風神sè頓時一怔,夜長老向來是嚴令如山,容不得有半點的違拗,正當他燦然往後退去,卻見眼前忽然有道人影狂風般掠過,孫世雄的聲音在水牢裡飄出:“夜長老,弟子的功法厚重炙熱,足以剋制yīn氣的侵擾,就在前面探路吧!”

“好,石堂主,你領諸位弟子跟上,不可走遠。”

夜無影的聲音同時在水牢裡傳出,似乎在倏忽間漸行漸遠,即便是夜sè黯淡,四周的jīng致模糊,但是以眾位築基真人的眼力,誰都沒有發現他是怎麼進的水牢?

石震風當即領命,手持一杆方天畫戟,走在前面沉聲喝斥道:“諸位弟子,五人為一排,十人為一列,配有防禦xìng法器的在隊外側,配有攻擊xìng符籙的藏於隊內,結成佇列迅速跟上。”

“是!石堂主!”

諸位弟子轟然應是,當下以五人並行為一排,組成十排魚貫而進,前後兩排人人手持鋼刀後盾的法器,狹長厚實的下品法盾一致向外,像一道鋼鐵壁壘,即使有人在甬道兩端突然發出偷襲,休想可一下子打亂他們的隊形,更不用說傷到中間一排的弟子。

而中間那八排弟子卻是手扣符籙和飛劍,可以在驟然攻擊時進行遠攻傷人,每位弟子相隔都是不足一丈,而且腳步聲整齊劃一,顯然是被經過jīng心訓練,雖然只是五十位弟子,但是即便是遇到上百位築基真人攻擊,很難將他們全部剿滅。

修真者群體作戰,幾乎是等同於軍隊廝殺,若是經過訓練的磨合,而且在實戰時排程有方,戰鬥力便就會凝聚數倍,自然是要遠勝於遊兵散勇,這些記名弟子雖然加入無極門時rì尚短,並沒有經過嚴厲的訓練,但是在石震風的指令下,倒是卻井然有素,並不顯得混亂。

在此鋼鐵壁壘般的佇列裡,韓雲生、王立辰負責前後兩端,不但各自持有威力不凡的法盾,而且都放出一隻五階荊棘血豬充當肉盾,而在佇列的正中,卻是郭紫怡和劉芳容兩人,都持有數張威力強大的符籙,此四人都是御戰堂的弟子,可算是數位弟子裡的靈魂人物。

等到弟子們神sè肅然的魚貫而進,金臨風當即冷喝一聲,七八位弟子當即各自佔領要地,隱藏在黑暗裡,他們不但要防止有人從外闖進水牢,而且也要堵住水牢裡的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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