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是……”錢玉成哪裡會料到有如此變故?頓時驚駭欲絕,臉上沒有半點的血色,望著四周倒飛如流的泥漿,他高聲大叫道:“饒命!蛇大哥饒命啊!小弟有眼不識泰山,無意冒犯到您,給一條活路!”

那黑蛇卻兀自不理,只是拖著他朝西遁去,其速快如疾風閃電,積雪下的堅石厚土,此時卻彷彿是流水似的,沒有任何的阻礙存在。

錢玉成一個勁的迭聲求饒,瘋狂催動丹田法力,想要從蛇身裡掙扎開來,可是彷彿被鑄進一座鐵山裡,卻是根本難以掙脫半分。

他頓時神色驚慌起來,尖聲叫道:“蛇大哥,小弟從小不洗澡,常年患有重病,身上的肉又臭又餿,而且嗜酒如命,天天得喝雄黃酒才能睡得著,您要是想吃小弟的肉,保證肚子痛的拉稀,不如高抬貴手放掉小弟,保證永遠記得蛇大哥的大恩大德……”

可是任憑他如何的求饒?那黑蛇卻始終是不理不睬,在黑暗陰冷的地底,破開層層的堅石厚土,拖著他朝西快速遁去。

半個時辰以後,那條黑蛇似乎是到達目的地,忽然間在地底破土而出,錢玉成只覺得被拋在半空裡,渾身驀然間一沉,落在積雪融化的深坑裡,雪水頓時四濺而飛。

冷風掠過全身,炫目的陽光刺人眼眸,錢玉成從黑蛇解困出來,正要運轉丹田法力時,忽然傳來一陣陰冷的氣息,磅礴的威壓瘋狂湧進,在丹田四壁形成禁錮,原本瘋狂運轉的法力,頓時似湖水般的死寂。

彷彿一個內力深厚的武林高手,在瞬間被廢掉內力似的,錢玉成的一顆心彷彿跌進冰窖,渾身泛起不寒而慄的冷意。

在他的眼前,靜靜的走過來一位黑袍修士,彷彿是黑暗裡走出的幽靈,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在黑色斗篷裡面,閃現出一雙陰冷陰森的目光。

那條黑蛇噝噝的吐著蛇信,匍匐的向前爬行,化為一把軟劍,纏繞在那黑袍人的腰間。

“小友勿要害怕,老夫的這一把化蛇劍,只不過是一件法器,怎麼可能會吃掉你呢?”

那黑袍人桀桀的乾笑起來,聲音在空氣裡飄蕩,說不出的陰冷。

在此同時,雲州邙山,無極峰的山巔。

莫問天負手而立,抬頭望著參悟室的上空,臉上掠過若有所思的神色,清風從他的耳邊呼嘯而過,滿頭黑髮朝後飄揚而起。

忽然間,有一陣寒風掠過,谷傲雪滿臉喜色的走上前,恭聲說道:“恭喜掌門,剛從大興城傳來一個好訊息,血翼狼王從血繭破出,晉升成為六階靈獸。”

莫問天古井不波的臉頰上,掠過一抹淡淡的笑容,欣然笑道:“血翼狼王值此關鍵時刻晉升境界,實在是本門的幸事,倘若萬獸谷的修士得窺靈獸結丹的異象,怕是會心生忌憚,從而不會輕舉妄動。”

“掌門師兄所言及時,不過鬼蜃魔蟾元氣大傷,僅是血翼狼王鎮守大興城,萬萬難以匹敵萬獸谷,只不過保全片刻的太平。”說到此時,她臉上已經是愁容滿布,沉聲說道:“現在只有掌門師兄金丹大成,才能抵禦住萬獸谷的邪修,保全大興城免受災難。”

“成就金丹?”莫問天卻悠悠嘆氣,聲音苦澀的說道:“谷師妹,卻是哪裡有那麼容易?師兄此次衝擊金丹,同樣沒有十足的把握。”

金丹,難如登天,渺如摘月,即便是擁有類似結金丹的絕世靈丹,同樣也要看天意造化,雲州歷經百年的時間,才能培養出來一位金丹真君,但是眼前的掌門師兄,只是在築基期十餘年的時間,就完成衝擊金丹境界的積累,實屬修真界千古未有的奇事。

望著屹立在山巔的參悟室,谷傲雪的目光若有所思,沉聲說道:“不知掌門師兄準備結丹,只是不巧的是,內門弟子邊旭月恰好得到築基丹,此時正在參悟室裡準備築基,但掌門師兄結丹要緊,若不要她暫且出來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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