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苦苦籌思良策時,門派在無極峰鐘聲撞響,要召集內門以弟子議事,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讓方子期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

他跟在陸遺風的後面,兩人走下厚土峰,但是在來到無極峰的石階前時,卻發現有著數名內門弟子魚貫踏階而。

在半空中,忽然有一道劍光閃過,四長老牧雨萱在地落定,而陸遺風等兩人正是避無可避的迎前去,只好恭聲施禮道:“拜見牧長老。”

牧雨萱似乎並沒有什麼心情客套,只是輕輕的點頭回禮,繼而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真是奇怪,居然在半空被逼落下來,無極峰為何不能御劍飛行?”

話一說完,她輕輕的提起衣襬,腳步輕盈的拾階而,轉眼的時間,已經有數丈的遙遠。

方子期的雙眸掠過一道異光,原本在門派六峰範圍內,只有掌門和長老可御劍飛行,但是牧長老卻被硬生生從半空逼落,不得已步行登無極峰,難道是因為佈設有禁止飛行法術的禁制,一念至此,他神色頓時興奮起來,這可是極為重要的訊息。

正當他心念急轉時,陸遺風卻微笑說道:“子期,趕快山!我們陣堂雖然是小,但是卻不能落於其他同門後面。”

話音落下,他當即便揮舞衣袖,沿著石階快步而,彷彿流星趕月般朝著峰頂門派大殿而去。

方子期神色興奮的跟前去,正當他落腳在石階時,雙肩微微的一沉,彷彿是各自壓著一塊石頭。

他渾然沒有在意,繼續的往前走幾步,雙肩承受的重量增加,彷彿是各自擔著一塊巨石,對於凡人來說,怕是要被壓倒在地,但方子期可是煉氣大圓滿的修士,自然是不會放在心。

他神色疑惑的繼續往前幾步,連續走出十幾個臺階,只覺得雙肩彷彿擔負數千斤,不由的心裡暗忖:“真是奇怪,無極峰的石階老子平日裡走過無數次,都是沒有這一次如此的難走?難道是門派的考驗麼?”

正當他心生疑慮時,軲轆轆的一陣聲響,外務堂弟子古磅坤端坐在輪椅,彷彿戰車般的箭般前衝而,那輪椅在法力的催動下,陡峭的石階都是如履平地般,轉瞬間在他眼前一晃而過。

方子期的神色微變,在心裡‘呸’的一聲,暗罵道:“連古磅坤那個殘廢都能輕鬆山,老子卻是為什麼不能?老子的修為可是要比他高一層?”

一念至此,他咬著牙繼續往前走出幾步,冷汗瞬間流出額頭,雙肩彷彿是擔負這一座小山,重重的喘出兩口氣來,腳步再也難以移動半分。

此時,眼見方子期久久未能跟,在前面的陣堂堂主陸遺風飄然而返,皺著眉頭說道:“子期,在後面磨蹭什麼?怎麼還不趕快山?”

“陸……陸堂主!”方子期抬起已經慘白的臉頰,便咬著牙再往前艱難的邁進一步,剎那間,彷彿有一座大山自頭頂壓下,他的雙膝頓時跪倒在石階,再也難以爬起身來。

陸遺風的神色微變,正要前將他扶起來,在天空中,頓時有一道飄渺的聲音鑽進他耳朵裡:“陸堂主,且不要去管他,你山來!”

陸遺風的神色一僵,他自然認得出那是掌門的聲音,當即向無極峰峰頂遙遙一拜,便若有所思的橫掃方子期一眼,轉身朝著山的方向拾階而。

方子期頓覺大事不妙,在那無形大山的力壓下,嘶啞著喉嚨喊道:“陸……陸堂主,不能……不能扔下弟子不管啊!”

一陣狂沙頓時捲來,將他的聲音倒灌而回,在那陣風沙裡面,卻靜靜的站著一位藍袍少年,滿頭的白髮隨風亂舞,兩隻眼睛冰冷異常,正冷冷的注視著他,彷彿是望著一個死人。

“執法堂堂主孫世雄!”方子期的眼睛對視過去,只覺得渾身立即顫抖起來。

!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