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振羽滿臉怒容的罵道:“好一個賈似道,原來是沒安好心,非但是想除掉飛雲門,還想連帶要將我們煉氣門派一網打盡。”

粱書生神色慘然道:“此次的行動,我們七派已經冒著偌犬風險,但是卻被清元閣棄之如履,無論他們兩派最終誰掌管清河郡,將再也沒有我們七派立足之地。”

梁書生雖然有些膽怯,但是話中意思卻是正中幾位掌門的心裡,在賈似道的威逼利誘下,他們都不惜背叛宗門,但是卻被賈似道當做炮灰,心裡俱都不是滋味,即便是應付過眼前的危機,卻不知門派下一步將何去何從?

莫問天將眾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忽然間,他哈哈大笑起來,彷彿是虎嘯龍吟,整個山林都震動起來,磅礴的氣勢全部都溢位休外。

六派當中,所以的弟子神色都震驚起來,他們立即循聲過去,彷彿忽然間在眼前屹立起一座高山來,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那磅礴的靈氣波動彷彿是汪洋大海,深不可刻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種感覺他們實在熟悉無比,剛才在通道的外面,在金石真人身上感覺到司樣的氣勢,那是一種仰望上蒼的感覺,彷彿是奴隸在仰望著自己的主人,在靈魂的深處具有服從的意識,似乎只要對方吩咐上一聲,便會沒有任何猶豫的執行。

“築基中期的真人?”六位掌門神色震驚,泥塑般的僵立不動,良久之後,這才艱難無比的在嘴唇裡吐出這幾個字來。

同樣神包震驚的,還有迎面疾馳過來的飛雲門弟子,足足有十幾人,都是煉氣六層以上的精英弟子,似乎是負責巡視靈藥谷的弟子,距離此地比較近,在聽到有慘叫聲以後,便風馳電摯般的趕過來。

但是此刻卻彷彿被施展定身術般,面色呆滯的站在遠處,卻是沒有人敢上前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侵犯靈藥谷的敵修居然有如此數量,而且還有著一位築基中期的真人,連逃跑的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做出。

莫問天嘴角泛起冷笑,忽然間祭出梵日劍,在剎那間,天地間彷彿有耀眼的光芒閃現,在場所有的修士都感覺眼睛灼熱般的刺痛,當即下意識的全部都閉上眼睛,在那短短的一瞬間,他們甚至有種錯覺,彷彿眼睛要被光芒刺瞎般似的。

光芒稍瞬即逝,等到六派的弟子眼睛適應過來時,他們抬頭向著遠處望去,卻全部都張大嘴巴,臉上湧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飛雲門的那十幾位弟子身體還是保持僵直,時間好像在那一瞬間的定格了,和閉眼前瞬間似乎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詭異可怖的是,他們的腦袋全部都沒有了,彷彿是十幾具僵直塑立的無頭泥俑。

在他們的腳下,都靜靜的躺著十幾個顆腦袋,烈日的陽光,照在這此人的臉上,在肩膀上掉落下來,似乎沒有影響他們臨死前的表情,全部都是閉上眼睛,很顯然都是在閤眼的瞬間丟掉性命,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

四周都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再敢說話,六大門派掌門只是覺得嗓子有些幹,頭腦裡已經不知道如何來做出反應,彷彿在人生當中,所有的震驚都要在今天使用光了,在剎那間,他們的心裡只閃過一個念頭,無極門到底是得到什麼樣的際遇?沒有想到莫問天居然是築基中期的真人,清河郡難道真的要變天了麼?

正在此時,青牛山通往靈藥谷的峽谷裡。

金石真人冷目四顧,神色鄭重的說道:“四位執事長老,此次和飛雲門決一死戰,實在是至關重要,但是本盟在飛雲城苦心經營數年,這些煉氣期弟子培養不易,實在不能有較大折損,本真人準備草木大陣,用以伏擊前來施救青牛山的飛雲門弟子。”

話一說完,他在納寶囊裡取出四件陣盤來,神色鄭重的說道:“諸位長老,你們四人各取一件陣盤,佈置在峽谷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上。”

“是,金石真人!”清元真人等四人恭聲應是,當即上前各自領過陣盤,御劍前往峽谷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選好方位將陣盤佈置好。

金石真人步履沉穩的走到峽谷正中,從納寶囊裡取出草木大陣的樞紐陣盤,神色鄭重的佈置在正中方位。

剎那間,五件陣盤光華閃動,在峽谷兩旁的山野裡,凋謝的樹木迅速煥發新春,積雪消融的地面湧出花草灌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冬日的蕭條迅速被春日的勃勃生機所代替。

兩旁山野是鬱鬱蔥蔥的樹木,粗獷的樹幹如同虯龍般纏繞,遍地都是半人高的灌木叢,散發著一股磅礴的肅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