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坤真君以屍體為媒介附體重生,在神智上本來就有些模糊,遠不是以前睿智神明的金丹真君,而是變得有些殘忍嗜血,被狂戰真人巨斧劈中,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激起他的兇xìng來,哇哇怪叫道:“好小輩,本座要你們全部去死!全部都去死!”

他閃電般的撲上前去,雙臂向前直伸,十指朝著狂戰真人的胸口戳去,那藍瑩瑩的指甲足有半寸長,在黑暗裡快掠過,彷彿是十把無堅不摧的短刃。

狂戰真人冷哼一身,將開山斧橫轉過來,以鐵索橫江之勢封住胸口,只聽‘當’的一聲,手指戳在斧面上,狂戰真人後退兩步。

天坤真君戰鬥經驗極為豐富,左手化掌迴轉,閃電般劈在斧面上,狂暴的法力透過斧面傳過去,狂戰真人如遭電擊,忍不住向後連退幾步。

在天坤真君攻擊狂戰真人的同時,他的後背卻連續被劈中兩劍,有一把劍白骨森然,似乎是用妖獸的脊骨鍛造而成,是骨劍真人的法寶妖骨劍,而另外一把劍卻是通體火紅,彷彿燃燒的火焰似的,乃是用火靈晶鍛造而成的下品法器,卻是烈火真人的法寶烈火劍。

原本以他們兩人法寶的威能,足可將數十丈方圓的巨石劈成粉碎,但是劈在天坤真君的後背上,卻似乎是劈在金鐵之物上,只是留下小小的傷口,身體的堅硬程度,委實讓人難以想象。

好在天坤真君雖然銅筋鐵骨,非常的耐打,但是他附體重生後,似乎法術全然沒有修煉,而且連法寶都不會使用,否則場面將會更加的複雜。

莫問天在暗中默默等待時機,原本以他的實力,在場任意五位築基真人,他都可以輕鬆斬殺;但是若兩人齊上,卻是有些棘手;倘若是三人聯手,卻是難以抵擋;若是被四人攔截住,卻只有逃命的份了;眼前卻有五位築基真人,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

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莫問天心裡有些焦急,倘若裡面還決不出勝負來,等六大門派築基中期的真人進來,怕是大局已定,說什麼都有些晚了。

此時那天坤真君已是傷痕累累,他神色驚慌的到處逃竄,只是想伺機逃跑,但是石窟的三個出口分別被築基真人死死的守住,玄天劍派、乾坤門、以及獅駝嶺三個門派各自佔領一個dong口,催動法寶不斷的進行攻擊,五件下品法器的持續轟擊,即便那天坤真君筋骨再堅韌,也要被轟的皮焦rou綻。

眼見天坤真君離死已是不遠,幾位築基真人都是滿臉的喜色,但是狂戰真人心裡卻有些想法,眼前的場面五位築基真人分為三派,乾坤門和玄天劍派各有兩位築基真人在此,只有他獅駝嶺的實力最弱,即便將鬼修士斬殺當場,但是奪寶卻是沒有他的份。

想到這裡,他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佯作法力不濟的樣子,將封住出口的開山斧收回來,那天坤真君覷得良機,哪裡還會放過?立即閃身撲進甬道里面。

“哎呀!不好,讓他跑了!”狂戰真人吼叫一聲,跟在他的後面,追進甬道的裡面。

“你幹什麼?”石劍真人等勃然大怒,紛紛收起法寶,就要跟著追上前去。

卻見那甬道里爆出烈日般光芒,那天坤真君出猙獰的慘叫,狂戰真人的聲音在裡面吼叫道:“什麼人在裡面?往哪裡跑?”

石劍真人等四人立即閃身撲進甬道里,那鬼修士的屍便橫在腳下,似乎被巨劍開腸破肚,腐臭的內臟流下一地,而原本懸掛在腰間的納寶囊,此時卻早已不知所蹤。

他們極盡目力,朝著甬道的深處望去,卻見有一道黑影正在快移動,而狂戰真人正追在黑影的後面,他暴跳如雷的怒吼連連,似乎恨不得將前面那人撕掉。

“追!”石劍真人沉聲呵斥,四道人影快的追上前去,居然在乾坤門和玄天劍派眼皮底下奪寶,無論是那個門派的修士,他們都不會放過。

逃走最前面的那道黑影正是莫問天,他原本有些無計可施,正想強行衝進去奪寶,但是卻想不到狂戰真人會故意放水,當天坤真君惶急的撲進甬道時,他當即祭出梵日劍將他斬殺當場。

梵日劍非但是中品法器,而且法寶的屬xìng乃是至陽,蘊含濃郁的陽煞氣息,對於鬼修士有極強的剋制左右,而且那天坤真君在幾位真人的持續攻擊下,早已是元氣大傷,所以莫問天才能夠一擊得手,殺死他取走腰間的納寶囊。

莫問天奔跑如電,在前面迅的移動,但是在他的背後,狂戰真人等五人卻是死死在跟在後面,在短時間內卻是難以擺脫的掉。

後面有五位築基真人,而且法力都是在四百左右,倘若是被追到,萬萬不是對手,稍有不慎,便有身死道消的兇險。

莫問天心裡有些焦急,卻在此時,在他前面甬道里,忽然轉出來一道人影來,他遠遠的瞧過去,卻正是五里莊的絕滅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