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挺天真的,就你倆這個樣子,中間還扯著那麼多事,你想跑,能跑哪去?可別做鴕鳥了。”韓安頓了一下,“我要是你,我就不會讓他走。”

“我覺得川很疼你,可能就是有時又太理智,總這麼晃盪著顯得定不下來,但在他那裡,你的位置沒那麼好被取代,畢竟你倆打小一起,就光是這種感情,他也沒法真放下你的。”

韓安說的,其實她也不是沒想過。

但他的態度,總是讓她患得患失,看不清楚。

最要緊的是,秦兮自己確實像只鴕鳥。

遇到什麼都想躲,一步錯步步錯,搞成現在這樣。

跟林野也是,跟他也是。

她自己也很自責,可不知道能怎麼做。

想著誰都不傷害,結果都傷害了。

自己也疼。

“不行,”秦兮咬咬牙,好像真下定決心了,“要是他決定了,那我以後就不跟他聯絡了,真的。”

韓安無語,“你這話說了一百遍,我耳朵都起繭了,要是不聯絡你這次怎麼跟他又在一起的?”

“他拿股權跟我談生意。”秦兮忽然覺得好煩躁。

韓安嘆口氣,“你看,他明顯就是想你了,所以總跟你扯不清的,所以這事,除非你倆說好,不然沒完的,真的,我都看累了。”

韓安感覺旁觀了他倆造孽般的愛情後,自己都想孤獨終老了。

何必呢?折磨誰呢?

秦兮跟聊完後,不僅沒有釋懷,反而更不安了。

直到晚宴之後他回到房間,她才稍許安心些。

可是,大約因為穆秋的緣故,如今她小心翼翼,竟然不敢那麼隨便的跟他說話了。

她只是默默的看他。

陸止川也不知怎麼了,或許是太累,好似並沒注意到她的視線,只自顧自脫了衣服往浴室去。

秦兮見狀,便起身將他的衣服拿去洗衣筒,待會有人來收。

她如今只有動起來,做些事,心裡才踏實些,不必閒的胡思亂想。

秦兮拿著那件衣服,扔下去的時候鼻翼間又繞過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她忽然想起,晚宴上都要跳舞的。

他是陸家未來的繼承人,應該還要領舞一段。

不知道,他的女伴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