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止川交代完這些,又想起上次在酒店她說起的事,接著想起林野,想起在M國發生的一切。

所有事物的轉折看起來好像發生在最後一次去聖彼。

但那一次,走出來的是秦艾。

他想著,又跟阿哲道,“那個秦艾你都查了幾個月,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陸止川對下屬挺兇的,阿哲根本不敢怠慢,便趕緊解釋,“有,但是秦艾大部分時候不在國內,光葬禮前後那段時間什麼都查不出來,唯一能確定的是她跟秦許生國內的遺孀並不太合得來,可以說是對立。”

“理由?”做事總得追根溯源,秦艾跟京州的家族根本沒有利益衝突,這麼對立,又故意跟秦兮示好,必然有所圖。

阿哲囁嚅著,“這個還在查。”

受限於國籍,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陸止川,要說M國雜七雜八的所有,都起源於她那時遠赴一趟。

晚餐時,他心裡惦記這件事,還是忍不住提起了從前,“你上次跟我說的事,最早的引子就是從我讓你去M國那趟開始,對嗎?”

秦兮就知道他沒這麼容易放過自己。

但是她也知道怎麼堵住他的嘴。

便故意道,“要是我告訴你,你能告訴我那時為什麼不肯去看我?”

他每次都故意逃避這個話題。

雖然秦兮已經不想知道答案了,但拿來搪塞是個不錯選擇。

可是,陸止川放下餐具,卻認真看她,“我說了你也說?”

“是啊。”她無所謂的。

他靜靜的看了眼前人幾秒,語氣緩緩,“因為當初你離開,是為了他。”

四年以前,陸止川給她安排了最好的醫療資源,告訴她不會疼,孩子雖然留不下,但再孕的機會有很多。

秦兮答應了。

卻轉頭聯絡了林野。

她只相信林野帶來的人,給她安排的醫生。

那種依賴般的信任感自然給男人帶去很多打擊。

陸止川覺得挫敗,卻無法在那種時候責備她,在秦兮毅然決然離開之後,他既愧疚又難受。

曾多次猶豫,也還是不了了之。

說了,他脾氣硬。

但他現在算不算低頭了。

秦兮僵在原地。

“說吧。”他又開始吃飯,今天他胃口不錯,稀裡糊塗吃了不少。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