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止川踏步窗邊,伸手將簾子一把拽開。

刺眼的陽光鋪射進來,叫秦兮本能的眯了眼。

“你去嗎?”他高大身影擋在她身前,將她遮光的纖手捏緊,迫使她正視自己,“戒指都送來了,不去見一面合適嗎?”

秦兮以為他只是故意刺傷自己,由不得又氣又恨,他自己的爛攤子一堆,還反過來諷刺自己。

“不去!你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我沒跟林野有任何不乾淨的牽扯!”她狠狠掙扎著,想甩開他的手。

但陸止川前些日子那微末的溫柔早就一點不剩了,他捏的秦兮手腕生疼,卻沒有半分憐惜,“你得去。”

她怔住,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你得去把戒指還給他,不然,還想留著一直帶在身邊?”陸止川靠近她,低聲道,“你是我的人,秦兮,搞清楚,還沒離。”

秦兮看著他。

覺得這一瞬,眼前人是陌生的。

比從前的冷漠更甚惡劣,還多了一絲說不清的陰鬱。

“好,那我去,”還他戒指也是應該做的事,況且,她也確實要跟林野見面聊下那一個億,“但是陸止川,你別高高在上的好像我欠了你的。”

秦兮難得硬氣一次,心裡面著實被他傷的太狠。

“你跟於淺那點事,真的讓人噁心,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周旋,但這婚總是要離的。”這一次,他鬆開她了。

秦兮轉身往外。

說出這些傷他的話她心裡面又何嘗不難受。

只是沒辦法,太恨了,惡意上頭罷了。

陸止川大概琢磨了一下她的意思,只以為她依舊惦記著從前那些事,也許最多怪他那日食言沒帶她去市郊見見於淺的醫院罷了。

所以,也懶得追上去解釋。

他現在煩透了,只打算等心氣平緩一些,或許晚上吃飯的時候能跟她說清楚。

不過今日出了接風宴這個插曲後,兩個人的精神似乎確實恢復了些。

至少願意下樓走動了。

尤其秦兮,大概是跟他把心裡的刺給講了出來,所以這會兒覺得沒那麼悶,甚至洗了個澡,神清氣爽的往門外去。

跟下來的陸止川在後面看著她,“去哪?”

現在是傍晚六點多了,夕陽之餘,金輝遍野,倒是襯得明溪墅外頭的花圃場子很是嬌嫩好看。

她頭也不回,“散步。”

陸止川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