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澤安那日已經跟秦兮講的清楚,“於淺年紀小,也是真喜歡你,所以還處處護著你,這讓他不高興了。”

“讓誰不高興?”其實陸止川也察覺林澤安每句話都帶著於淺對自己的感情,但對此,他又一句回應也沒給,只抓了最後的重點。

這態度惹惱了林澤安。

他向來溫順,今日的眼底卻帶了恨與猙獰。

“松於鶴。”

這個名字,對陸止川來說確實久違。

京州小松家也算是個小豪門了,但那輝煌也是早些年的事。

不過它即便沒落,也依舊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裡的嫡長子松於鶴從未有放棄過掙扎,總是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東山再起。

這些人,往早了說都是一個圈子的。

松於鶴當年太心急,走了歪道,是十幾個億的金融詐騙案的主謀,後來東窗事發,仗著自己人脈廣,訊息靈通,及時跑路了。

現在也沒被抓著。

松於鶴還有個親生妹妹,早前也算是個白富美了,一直低調讀書,後來畢業了,才被陸止川接回露西。

原名是松於淺。

“你跟他什麼關係?”但陸止川確實不清楚林澤安的底細。

“他們是親兄妹,我呢,是個私生子,但哥哥對我不錯,在外面那些年,我跟母親都是靠他養著的。”林澤安說起往事,眸色倒是和緩許多。

初夏的夜,總讓人壓不住躁動的情緒,稍一被觸及回憶,便叫情緒開了閘,忍不住念及過往,軟了心。

陸止川向來漠然的面上終於起了波瀾,“你想要錢?”他可以給。

他對林澤安的態度已經有了明顯的轉變。

可林澤安或許也察覺了這點,只是笑了一下,“是缺錢,但也不是現在要。”

他靜靜的看著陸止川。

“陸律師。”

“哥哥可是你十多年的好兄弟。”

“可你的女人不夠仗義啊,親手毀了他的一生,毀了我們松家的全部。”

“這筆賬,很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