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場合的他身上滿載迫意,眼神鋒利又認真,不摻雜半分私人情感。

秦兮也跟著整理了一下情緒,冷靜回,“是,有問題嗎,陸律師?”

“有。”陸止川將協議書往她面前輕推,眼底鋒芒半斂,“你這樣做,我以後怎麼見人?”

秦兮:“?”

她沒懂他的意思,滿臉困惑的看他,倒是顯得有那麼一絲天真。

陸止川見狀,挑了眉,翻開其中一頁,“淨身出戶?你跟我的那點事圈子裡誰不知道?”

他看上去是真的有些氣,又挺無奈,“秦兮,你也別白給了。”

她挺平靜的,桌下的手稍稍捏緊衣襬,“已經給了。”

什麼東西都收不回了。

陸止川起身,將東西拿去碎紙機,回話的聲音倒是有些悶,“我找人重新擬,該給你的不會少。”

又沉眸凝她,“你也必須得要。”

秦兮張了張口,到底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從男人的自尊心方面考慮,陸止川的反應她也不是不能理解,索性作罷,隨便他去,“好,那我等你那份出來,你儘快。”

他沒理會,只看了眼時間。

快五點了。

秦兮識趣,起身道,“我先走了,”又想起什麼,“晚上張程請喝酒,也喊了我。”她好像只為避免過度生分的情緒而隨口一提。

“我沒空去,”陸止川好像在跟誰發資訊,“於淺拍戲回來了,馬上來這裡。”

秦兮離開。

他瞧了眼開著的門,又切換了對話方塊,發給張程:“你請喝酒的事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