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略擰眉。

其實京州真的很大,但顯然她的世界很小。

圈裡一點風聲隨隨便便就能傳遍熟人耳朵,她認真回,“沒有,”又問,“於淺說的?”

張導點頭,也沒多想,畢竟秦兮在節目組是出了名的守規矩,半分緋聞都沒有的女人跑去民政局能做什麼?

開完會,她想著方才張導所說,便繞道去了宣發部一趟,只問一件事,“拍到的照片能給我看看嗎?”

“當然啊秦老師,”同事說著把電腦螢幕掰過對著她,還說,“你肯定猜不到,這也是於淺看在您面子上才肯放的口風呢,說是什麼獨家都要給您的節目。”

秦兮想,於淺真是活菩薩了,非得要處處給她示好,不接茬都不行,“是啊,我真該想想怎麼謝謝她。”

話雖如此,也帶著笑意,但視線投在那張照片上時還是止不住的暗了幾分。

原先就想過肯定是陸止川的,畢竟她都親眼所見了,但不死心,非得再看一遍,於是凌遲之苦在經一遭。

雖是模糊,但瞧輪廓大差不差,她不敢細看,挪開螢幕照舊笑著出門,“真好,節目真的要火了。”

眾人附和,皆笑。

唯有她一出門就紅了眼眶。

接下來整整一週,秦兮都沒和陸止川聯絡,而她不主動,那個男人便好像徹底消失一般,半分訊息都無。

最後還是從電視上看到的訊息,說是案子結了,勝訴,受害者家人連哭帶笑在鏡頭前對他感恩。

皆大歡喜。

為給他慶祝,朋友們晚上組了個局,連韓安都聽說了,唯獨她沒有得到通知,因此在被問及去不去時,秦兮只能說,“他沒喊我。”

結束通話電話,秦兮漫無目的給屋子做起衛生來,腦子亂糟糟的全是方才電視裡看到的他的畫面。

陸止川越是身處熱鬧,越顯冷淡疏離。

卓然如他,縱使見過無數次,還是輕易戳進她的心。

失神時,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叫秦兮嚇了一大跳,匆匆去接,卻是他打來的。

“喂,”嚥了下嗓子,“止川。”

一週沒聯絡,還真感覺有些陌生了。

他倒是自在,只不過聲音帶了一絲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