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可勁兒忙著,董文軒卻很少去店子,他覺得賣東西丟人。

付娟忙著忙著,把感情忙丟了。當董文軒的桃色新聞傳進她耳朵裡時,她懵了。

那樣的一個女人,除了豐滿,似乎沒別的優點了。而付娟的缺點正是不豐滿。

付娟弄不明白,為什麼有些男人寧願忍受豐肥的屈辱。愛與性截然分開,是退化到原因人類麼?

付娟的淚水流個不停,盧飛覺得整個秋天都溼漉漉的。

他不知如何去安慰,這種情況,他不能罵董文軒,萬一以後人家兩口子又和好了,自己會落下話柄。

又不好息事寧人。對老公的背叛不該大加撻伐嗎?男人的勸說是對同類的維護,一不小心也會歸入沒良心之列。

更不能勸她離婚。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種口萬不能開。

盧飛正想著措辭,付娟忽地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幽幽地問:“盧飛,我現在是不是特狼狽特醜陋?你現在還愛我嗎?”

付娟的話像一聲不大的悶雷,把盧飛驚醒了,這雷聲是從門口傳過來的。

盧飛立時沒了睡意。他揉了揉眼睛,又側耳聽了聽,似乎有輕微的腳步聲。

他擰開臺燈,楊倩睡得熟。他抄起備用鋼管,輕輕開了房門。

盧飛的老家村裡曾經有一對親兄弟在武術館學過武,盧飛對武術頗有些天賦,跟那對兄弟學過一段時間武術,爆發力相當出色。

他的綜合素質不錯,旋子打的有模有樣。這個動作,不是誰都能學得會的。

盧飛的血液裡有一絲暴力的成份,或許,每一個練過武的人都有這種特質。

他輕輕走出臥室,又輕輕開啟隔牆門,猛地摁亮了店子的燈。

兩個矯健的身影倏地躥出了卷閘門,在他們轉身的一瞬間,盧飛發現他們蒙了面。

卷閘門被抬起一米高,手機櫃上放著兩塊磚頭和一截木棒,顯然是進攻的武器。

盧飛的心咚咚快跳了幾下。他不寒而慄,盜竊犯逃了,可能是發現櫃子裡是空的。

要是手機沒收起來會怎樣?以前門沒被沒撬,可能是因為店子小,手機少。

以前的手機沒收起來,也算是僥倖了。

盧飛吸了一口凉氣,趕緊把卷閘門拉下。卷閘門這麼不頂用?這樣容易拉起來?

盧飛把客人用的休息木沙發搬過來,抵住卷閘門,走回臥室。

楊倩醒了。盧飛說明情況,楊倩嗔怪道:“你也真是!憨膽大,這種盜竊犯是亡命徒,人家手裡有刀都不一定的,你以為你是武林高手啊?”

盧飛想想也是,不禁後怕。自己出去時穿著脫鞋,哪有什麼戰鬥力?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道:“這些人必竟是賊,咱先警覺了,他就怕了。其實這種人是見不得光的老鼠,膽子小著呢。

明天我想辦法把兩個卷閘門做下防盜,這是大事。”

說完,擁著楊倩說,快睡吧。

但剛剛發生的一切把他的神經攪亂完了,久久難以放鬆。

被搶不到一個月,盜賊又來了。還有多少兇險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