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這就去。”阿喜勉強用力支撐住自己,火急火燎的跑了下去催促洗澡水。

少頃,洗澡水便在水池旁倒好了,熱氣騰騰的,阿喜等奴才還很貼心的撒了幽香的花瓣。

林疏月冷冷的望著攝政王,見他只是站在他淡然的望著自己,今日自己是騎虎難下,想逞英雄救人一命,沒成想把自己搭了進去。

林疏月一咬牙,低頭,緩緩解開身上的外衣……

捏了捏拳頭,緩緩鬆開裡衣......

之後,林疏月的身上只貼著內衣,伸手正要扯下,露出光潔細膩柔軟的肌膚,林疏月羞恥的感覺從心底迸發,在不熟悉的人的面前赤身裸體,一會兒還要在水裡面失身於他,想想就覺得……

她倒是看重自己的身體,可是現在已經由不得自己決定了......

林疏月實在忍不住,低頭,大腦突然一片空白,再也控制不住,幾滴淚從臉頰流下。

攝政王輕抱著衣衫單薄的她,單薄的衣服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女子曼妙的身姿。

他立刻眼一斜,瞥看熾熱的眸光,清冷的聲音從她的頭上傳來,道:“若是不喜歡,不必勉強。”

她早已泣不成聲,默默咬牙流淚的模樣梨花帶雨惹得攝政王心裡陣陣波湧。

他原本也只是想看她吃癟的模樣有趣罷了,不過是.......開個玩笑?

北朔寒只好一件一件的幫她把衣服穿好,動作輕柔。

“疏兒,比起你的人,本王更想要你的心......”攝政王清冷的真心說道,聲音沙啞低沉。

他從來沒有這麼說過自己的心裡話,她倒是頭一個聽到自己心聲的人。

她總歸對他是特殊的。

“我的心?你這種無情冰冷的人,給我的感覺只有冰冷和可怕,我不可能把心給一個這樣的人。”林疏月冷冷的說,早已擦乾眼淚。

攝政王的心彷彿被刀狠狠剜了一下,慘痛無比。

“那本王便一直囚禁你做我唯一的王妃,不許你把心交給別人,直到你真心愛上本王!”攝政王冰冷的嗓音如同從地獄出來。

說完,便轉臉,絕塵離去,林疏月咬了咬牙,怒氣衝衝的朝攝政王背影喊道:“出門左轉芳華軒!”

攝政王冷酷無情的背影微微一震,差點兒被氣的七竅生煙。

芳華軒乃側妃齊氏的住所。

她剛剛氣的想狠狠發洩,但是拼命冷靜下來,林疏月想到自己竟然被攝政王給弄哭了,就覺得自己不太像自己。

林疏月也陷入沉思,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有許多情緒波動,還有些失去她的控制?

“丫頭,你魔化時間越長,情緒與意識便會越來越脫離你的控制。小心些,少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否則你會走火入魔!”焚天蛇蟒在神識之中冷聲道。

“只要攝政王那廝不來招惹我,我就不會動怒。”林疏月又生氣道。

“女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明明剛剛那人對你還不錯,供你吃喝,長得還挺好看,你怎麼就那麼不知好歹?”焚天第一次八卦道,估計是她的神識裡焚天太無聊了,才會想起來八卦一會兒。

“那你知好歹,你去試試看人家要不要你?”林疏月嘲諷道。

“......”

———

“給母親請安。”攝政王冰冷的嗓音多了分柔和。

“寒兒,這麼晚,還來找母親?今日我聽說你回來便不停的朝王妃那去,母親還高興了好一會兒呢。”無垢太妃柔聲細語道,一面在觀音面前跪著唸經。

攝政王清冷的聽著,沉默不語。

“被趕出來了?”無垢太妃溫和的笑道,笑聲中只有關愛。

“是。”攝政王低頭道,臉上不知是什麼神情。

“看得出,她討厭孩兒。”攝政王沙啞道。

“疏月的母親之前與我情同姐妹,她的性子便是不羈,不喜約束,母親也是非常欣賞她,整日瀟瀟灑灑,自由自在,也許王妃是隨了她母親。”無垢太妃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