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丫頭,怎麼逃了?你不是要殺本城主嗎?本城主給你這個機會,來呀!!哈哈哈…”

那聲音愈發沙啞,一陣不合時宜的骨裂聲響起,夜月柔歌彷彿看到血霧中的人影似乎變大了一些,這詭異的一幕讓夜月柔歌有些不知所措。

她逼迫自己冷靜思考著,她敢肯定這人肯定是用了什麼邪陣,她曾經聽大哥說過九州確實有這樣一門術法,不用神血也可引怪力,只不過陣法開啟必要有祭,不僅要有祭,還要有人,人要是通界之人,法術是引天力,陣術引界力。

引天力之人只需神血就夠,如何引界力卻一直神秘的很。九州能引界力之人少的可憐,所以會陣法之人更是風毛麟角。即便是生在四龍旗的她,也沒聽過天羽有多少人能引陣法。

靠!!!這次踢到鐵板了。夜月柔歌心裡有些無語,難道這老不要臉還是一個陣法師?隨機她打消了這個想法,若是陣法師那敕離肯定不會不容他,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金鱗城有陣法師,而他跟陣法師達到了某種交易,祭品!!!對!!祭品,周震國肯定是給了這陣法師滿意的祭品。

這個祭品肯定還在這院中支撐著這個陣法,可是這周圍已經全部都是血霧,她不能盲目去尋找祭品。

祭品到底是何物?

夜月柔歌細細回想著,從她進城主府起,陣內一草一木皆可為祭品,所以……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夜月柔歌有些煩躁了起來,她能感覺到這血霧在慢慢影響著她的情緒,甚至在擴大她的某些情緒。

腦海中,她看到了獸臺與鬥臺的九死一生,牢獄的鞭子,周潤兒的陰狠,她心中的恨意快要滿出來……

然後她又看到了她的家人,她的父親,母親,爺爺,大哥和二哥……她用箭頭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紮下,鮮血流出……

痛感瀰漫到了她的全身,夜月柔歌終於再次清醒了過來,她看向周圍,有些看不清楚,揉了揉眼睛,卻發現手上一片溼潤。

看來剛剛的那個幻覺還是帶給她很大的影響,無論在外流浪多久,內心深處自己還是那個在王府長不大的孩子呀……

陣法啟動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夜月柔歌看到陣中血霧已經快要膨脹的將整個陣法裂開,周震國的人影也再也無法看清……

夜月柔歌知道她沒有時間了,這裡的血霧如果真將她完全侵襲她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樣子。

她衝血霧大喊

“城主大人,你是要給自己製造一種在仙境的幻覺嗎?搞這麼多霧出來,是覺得自己要成仙了是嗎?那你早點歸西吧,也能很快成仙的,還不用自己搞這麼多霧。”

“賤丫頭,住口!!”周震國氣急敗壞

血霧中一個道如紅色的血漿粘稠般的東西直直衝向夜月柔歌,夜月柔歌拿越霄抵擋,等她看清楚了附著在自己刀上的是個什麼東西時,差點噁心的把昨天的晚飯都給吐出。